他似乎很擅長某類可以稱作‘審訊’,又或是找到人最薄弱的地方予以一擊的……天賦。
否則,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更難堪的境地。
“你把我帶到這裡來乾什麼?”
隨春生想嘗試用手臂支撐上半身,從床上坐起。
然而稍稍一動,又感覺四肢都綿軟得像麵條一樣使不上勁兒。
她環顧了一遍四周,大約也發現了自己此刻正處於一個十分豪華的單人病房裡。
“是你自己帶我來的,我可沒錢支付這裡的醫藥費。”
隨春生抿了抿唇,生怕再被對方‘碰瓷’。
於是她用最快地語速說完了早在十分鐘前醒來後,就構思好的說辭,“而且你的扣子我也已經儘力去找了——”
“噓。”
成野森豎起一根食指,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
“彆那麼緊張嘛,你都這樣展現了一遍誠意了,我怎麼會為難你?”
“隻是有個小小的問題,想向你求證一下。”
隨春生隻感覺自己……被對方那張英俊得近乎於鋒利的麵孔所漾出的懶洋洋的笑意,給晃了下神。
而後她又下意識地搖了搖腦袋,在心底迅速升起了警戒。
如果意識可以實體化的話,那麼此刻在她的腦海中正不斷閃爍著加粗猩紅的‘arning’字樣。
“不願意?”
成野森顯然瞧見了對方搖頭了下頭的微小動作,他的唇角任噙著笑。
“隨同學看來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沒有一個客觀而準確的判斷呢。”
隨春生想要解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胸腔裡的心臟因為極度的恐懼與緊張,急促地跳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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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也將慌張的情緒隨著每一次‘泵血’,傳遞向了四肢百骸。
“我不是——”
“聽著。”
成野森將手機往病床上隨手一拋,打斷了對方的磕磕絆絆的未儘之言,“我的耐性有限。”
“請你現在告訴我,你小臂上的那兩道源自於子彈的貫穿傷所留下的疤痕,是怎麼來的?”
冷靜判斷後,成野森決定還是提前給自己下一步‘先手棋’,率先布局。
之後根據形勢的具體變化,再決定要不要啟用這枚棋子。
隨春生下意識捂住手臂上陳年所在的那處傷疤:“問這個做什麼?”
“再說一遍,我不喜歡聽到問句。”
成野森指了指病床上的那支手機,“不用對我懷有如此深重的戒備。”
“畢竟剛才我還幫你回複了一下,來自朋友的問候。”
他仔細觀察著對方臉上的神色變化,又心情甚好的勾了勾唇角:“鴉隱是吧?”
“她說她明天會來這兒接你,所以你不用擔心。”
聽到對方這樣一番說辭,隨春生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抓住手機,點開了fo最上麵的一條對話框。
視線掃過上麵的對話,沒有發現任何語言陷阱後,她在心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原本對於成野森侵犯她隱私的那點兒憤怒,也一下子消弭無蹤。
甚至還隱隱生出了些受寵若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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