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在你說你母親去得早,而我的母親也剛去世不久的份兒上,才答應你留下來的。”
她喝了口酸酸甜甜的冰鎮果汁,稍稍壓了壓心底浮起的火氣:“不是專門來聽你炫耀的。”
一小塊烤得微微卷曲的牛五花薄片下肚,於燼落豎起了大拇指:“啊,真好吃,你怎麼什麼都會的。”
鴉隱繼續消滅牛舌,斜睨了對方一眼:“隻是這種程度的誇讚,不能抵消你剛才的無禮。”
“好吧,那如果我說,小時候差點兒被壁爐燒死了呢?”
鴉隱一臉‘你在耍我’的表情,蹙了蹙眉毛:“你可是於淵公爵唯一的繼承人,公爵府邸裡還會少了看護你的仆從?”
“能犯下這麼大的疏漏……他們是不想活了嗎?”
於燼落放下了餐具,抬手就開始解胸前的紐扣:“不信我給你看,雖然已經過了有十來年了……”
“當時也緊急做過手術,但是我後背肩胛那塊燒傷得最嚴重的地方,還是有一點灼燒的痕跡。”
鴉隱眼看對方眨眼便乾脆利落地解開了第三顆紐扣,一副要當著她的麵把上衣脫光自證的模樣。
頓時連連擺手:“停停停——”
她真是招架不住這類總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好好兒的吃著烤肉呢,怎麼就到脫衣服的程度了?
就不能學學宮澤遲那樣麼,連襯衫的扣子都總是扣到最上麵一顆的。
“我信了,信了可以了吧!”
眼看對方的動作終於被她叫停,鴉隱吐了一口濁氣。
“我隻是合理質疑那些仆從的膽量而已……那他們應該全部已經被問罪辭退了。”
於燼落稍顯遺憾地將解開的紐扣係好,又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是我貪玩自己跑進去的,是被人推進去的哦。”
冷不丁吃到了這麼一個驚天大瓜,鴉隱的腦子裡瞬間湧現出了一大片陰謀論。
下意識追問道:“什麼?還有人能在公爵宅邸親自對你下手?”
“不想活了?”
“她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呢。”
鴉隱一聽,更好奇了。
難不成是哪個公主或王子到了公爵的宅邸做客,跟於燼落打鬨時出了意外?
一時間,又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王室秘辛。
她選擇往嘴裡塞了汁水飽滿的嫩牛裡脊,堵住自己想要再追問的嘴。
唇角高高翹起,於燼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長而密的睫羽低垂,在眼瞼留下了一塊兒狹長的陰影。
“是我的母親呢。”
“她不喜歡我,還特彆討厭我。”
鴉隱的腦子瞬間嗡嗡作響,有那麼一瞬間她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但這已經是第二次她從對方的嘴裡,聽到了‘母親並不愛我’這般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出來的言論。
她已經如他所願的留了下來,陪他一起烤肉用餐,他沒有理由再以此賣慘來達到目的。
所以……他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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