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中難免透出了一絲諷意,鴉隱打了下方向盤,緊跟著前麵的車輛。
“我還以為你有彆的什麼把柄,被他抓到了。”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你做事尾巴沒弄乾淨,成野森那邊弄到你跟這件事相關的證據了。”
獲得了事情暴露的消息源,鴉元原本提起來的心臟緩緩回落了原處。
他冷靜地開口:“無所謂,最多隻是個能‘牽連’到我的證據,還不至於因為這個鋃鐺入獄。”
“至少較目前而言,無論如何於澤都會先保住我,就算他拿這個來要挾你——”
鴉元猛地回頭,話語裡帶上了幾分急促,“你因為這個跟他和好了?”
這家夥的腦子倒是轉得挺快。
鴉隱搖了搖頭:“你倒是會為自己臉上貼金。”
她不願意暴露出自己曾經對這個弟弟的在意,聲音平淡道,“彆說得像會掉塊肉似的。”
“玩玩兒罷了,我自有分寸。”
前車亮起了紅色的刹車燈,鴉隱也不得不跟著踩下了刹車。
她扭頭看向身旁麵色沉鬱的鴉元,忽然調笑道,“怎麼,你有意見?”
“說起來宮澤遲你不喜歡,於燼落你也不喜歡,成野森你之前對他的評價不是挺好的,我聽你幾次提到他都說的好話。”
“怎麼忽然又改變主意了?”
話一出口,鴉隱便隱約產生了一番悔意。
她得承認,自己或多或少真受到了於燼落那個家夥的影響,說什麼鴉元對她圖謀不軌之類的話……這對嗎?
但她鬼使神差地順著這個邏輯往下思考,還真能將事情理順。
如果楊管家是因為拿到了鴉元‘這方麵’的證據,所以才讓鴉元瞞著她痛下殺手呢?
事已至此,她硬著頭皮繼續道:“怎麼,你不想我跟彆人談戀愛?”
還有魚婉瑩,之前誤以為是他生母,他似乎也不怎麼猶豫就想直接乾掉她——
她在鴉元心裡的比重似乎占得頗重。
又或者,他隻是無法承認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接受不了最恨的殺母仇人一躍成為自己的生母這樣的殘酷現實。
所以產生了應激反應?
“對啊,你說的這幾個人我都不喜歡。”
垂落的右手,猝然抓緊了身下的皮質坐墊。
鴉元儘可能以一種雲淡風輕的語氣開口,“我身邊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之前那些年的生疏不提,好不容易說開了,我當然希望你的注意力可以多放點在我身上……”
“是不是聽起來挺幼稚的?”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似乎陷入了無儘的懊悔裡,“我知道咱們之前的處境並不算好。”
“也是因為有你的多方爭取,利用宮澤遲才改善了很多。”
“但我就是不想你去做那些違心的事情,從那個時候起,我就開始痛恨自己的無能。”
鴉元不再躲避鴉隱的視線,露出了一抹苦笑:“我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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