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有人要跟他爭,他隻怕會越興奮,根本不可能主動退讓或者避開的。
要是真讓於燼落跟成野森撞上了,隻怕這兩個家夥又得打起來——
最好的情況,她也誰都趕不走,隨時會在她身邊鬨出些幺蛾子來。
還好對方並不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在兩個市交界的林西鎮。
明天想辦法,甩開這個愛打小報告的家夥就好了。
於燼落他不是還有‘要事’需要處理麼?
明天也跟他分道揚鑣,到時候柏清自然會追著他走,不會再來煩她了。
鴉隱將頂頭的吊燈關上,隻留下一盞靠近於燼落待會兒要睡的方向的床頭台燈,仍釋放著一圈暖色調的光。
做完這一切,她才閉上了眼睛,就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準備入眠。
於燼落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這回完全是演都不演了,本就輕薄的絲織睡袍就這麼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腰間的腰帶更是係了等於沒係,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光潔的皮膚。
兩條結實有力的長腿,在睡袍的下擺若隱若現。
但這不甘心的最後一搏,仍屬於‘媚眼拋給瞎子看’的行列。
鴉隱微眯著眼睛看著這家夥凹著造型喝水,催促地拍了拍身側的被子:“彆搞了,快來睡覺。”
於燼落撇了撇嘴,一丁點兒不滿的意思都不敢露,悻悻地爬上了床。
少女清冷的聲線再度響起:“關燈。”
於燼落隻得不情不願地依言照做。
隨著‘嗒’的一聲輕響,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沉甸甸的黑暗裡。
隻有間或劃過的閃點,才能穿透窗旁的白色窗紗,漏進來一點兒光亮。
於燼落心知對方說的‘睡覺’隻是靜態的睡覺,不是動態的睡點兒彆的……卻根本無法控製自己遊離的意思。
既失落,又歡喜。
黑暗放大了他除視覺之外的,其他所有的感官。
他能聽見她平穩而有節奏的呼吸,還能嗅到自她身上傳來的一股冷冽的香氣。
明明他剛才進浴室的時候,也趁機偷摸用了點兒她的洗護用品,但總感覺氣味不同——
或許還混雜了點兒彆的東西?
“浴室裡放著的,是你平時用的沐浴露?”
於燼落開始嘗試搭話,“好像你身上一直就是這種味道。”
鴉隱原本以為自己能快速入眠,但她明顯高估了自己的鈍感力。
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睡,身旁突然躺了個一直躍躍欲試勾引她的雄性生物,又哪兒能全然放下戒心?
她含糊的‘唔’了聲,聲音聽起來像被困意侵襲了那般綿軟無力:“這是我母親慣用的。”
“準確來說,應該是我外祖母一直在用,她喜歡調香,還專門在國外的一家專注製造各種植物衍生產品的小眾工坊,定製了這個。”
“除了沐浴露之外,還有很多精油,手工皂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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