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燼落歎了口氣。
言語間卻頗有些義不容辭的意思:“雖然事後可能會麵臨‘越權’的嫌疑。”
“但在民眾生死麵前,這些又有什麼好提的呢?”
這一番巧舌如簧的說辭,聽得成野森冷笑連連。
既然‘沒什麼好提的’,那就乾脆彆提了唄?
不是,他合理懷疑宮澤遲和於燼落兩個人合起夥來‘孤立’他。
怎麼英雄舍身救美的情況,他一次也輪不上呢?
“學人精。”
成野森冷笑了聲,打斷了於燼落邀功的行為。
他定了定神,也不管於燼落是否還會有什麼反擊,隻將視線轉到了似乎還想追問關於‘營救宮澤遲進度’的鴉隱身上。
麵上帶著隱含的希冀:“阿隱,你應該也和我想的那樣,其實是不想背負宮澤遲所謂的‘救命之恩——”
話音未落,又被於燼落似笑非笑地打斷:“你看起來很緊張。”
“怎麼,宮澤遲的救命之恩就是實打實的,我的就打個對折都不止了?”
話音剛落,他便察覺到了自己言語中的“酸意”似乎有些過量了。
他想嘗試轉個彎試試,讓剛才的言語顯得不要那麼的尖刻。
但看著鴉隱似乎被哽住了的神色,他忽然又不想這麼做了。
那雙漆黑狹長的鳳眼,直直地凝視向她的:“你是這樣的想的吧?”
見對方不答,那張一向‘疏離’的眉眼中,更透露了幾分淩厲之色。
他偏了偏頭,再度笑著強調道:“是的吧?”
鴉隱見他幾乎連一貫擺出的‘皮笑肉不笑’都要維持不住了,終於鬆了口:“當然了。”
她偏了偏頭,“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呢?”
於燼落忽然又笑了。
眉眼間的冷意如同被陽光炙烤後的雪,融化為了潺潺的春水。
“我以為你是在擔心他出了事後,又少了一個扶持鴉元上位的得力助手呢。”
等在一旁的成野森,原本十分不爽被於燼落打斷。
但一見對方竟然主動接手了這個‘燙手山芋’,便按捺住了性子,看看這瘋子能問出來點兒什麼東西。
沒想到對方竟笑意盈盈的,丟了一顆‘炸彈’出來。
點破了阿隱和宮澤遲更深一步的合作的事,這不禁讓產生了一點兒緊迫感。
話語中,不免也帶出來了幾分急切:“怎麼偏偏又選他了?”
“他都占著你聯姻對象的名頭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鴉隱瞟了成野森一眼,有心想要追問剛才兩人說的那些‘救援即將到來’的真實性。
又不想弄巧成拙,加深他們的誤解。
更何況,宮澤遲提出和她一塊兒幫助鴉元奪權的事,雖說有想要跟她締結更為緊密的關係的原因——
但想要分一杯羹的想法,更占據上風。
聽到成野森再度將話題往危險的方向帶,她不耐煩地‘嘖’了聲:“於燼落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相信他的?”
見鴉隱反駁,於燼落也不惱,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不是我說的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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