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廚房,看著麵前小鍋裡的東西,陷入了沉默。
韓嶼一臉意味深長,“你說,這東西叫……蛋花湯?”
“……昂。”曙光略有些底氣不足,“雖然顏色奇怪了點……怎麼能不算呢。”
韓嶼被無語笑了。
這一盆青紫青紫,連湯都燒乾了,隻剩一些糯糯的,跟泡發什麼似的東西粘在鍋底,光是看一眼就一整天不想吃飯。
喪屍來了都得原路返回。
“你要是跟她有仇就明講,用不著下毒。”
“我認真做的,誰知道它出來是這個顏色?也許看起來不好,但吃起來還行呢?”
韓嶼,“那你試試。”
曙光,“……我還是打電話叫人做點來吧。”
韓嶼,“叫人送點菜,我做。”
曙光翻了個白眼,悻悻的,“那你自己叫去。”
嘁,就顯擺你會做飯了是麼。
看他真的在手機上下單了,曙光又鬱悶地看自己那一鍋“暗黑蛋花湯”,嘀咕道,“到底是為什麼?是按教程走的啊……為什麼紫菜就掉色了?”
韓嶼聞言,看了眼他手上拿起來的小瓶紫菜,眯了眯眼。
“你管它叫紫菜?”
曙光道,“嗯,怎麼了?”
韓嶼怔了兩秒,似乎被他的認知給驚到了,片刻才道。
“那是蝶豆花。”
蝶豆花:一種專門用於染色的植物,遇水染色。
……
十幾分鐘後,廚房冰箱堆滿了許多菜,
韓嶼指揮著曙光,“你去把那塊豆腐切了。”
“把菜洗了……能不能洗乾淨點?”
“……還有那塊南瓜,皮削了。”
曙光,“……”
就欺負他不會做飯是吧,可著勁使喚。
曙光把那塊南瓜想成旁邊那人,恨恨地削,使勁地削!
嘶。
這皮怎麼這麼硬……
曙光邊削邊問,“喂,你都消失半個月了,怎麼又回來了?”
韓嶼看他一眼,把裝了一半的水放到爐子上,利索開火,“怎麼?讓你失望了?”
曙光,“那可不,你要是消失了,就少一個大阻礙,我巴不得你永遠不出現。”
韓嶼嗤笑一聲,繼續手頭的動作,頭也不抬。
“我就算消失了,你也排不到前三。”
!
曙光急了,道,“誰說我想的是那個……而且你消失了,我至少能排在第二!”
韓嶼把鍋蓋蓋上,側過身來看他,“所以,第一是誰?蘇淮安嗎?”
曙光不吭氣了。
蘇淮安嗎?
好像是的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永遠鬥不過蘇淮安。
而且,他還是有點挖兄弟牆角的心虛在的。
但那又怎麼樣呢
喜歡就是喜歡了,他從小到大都是遵從自己內心,喜歡什麼,就一定要爭取
人生在世麼,開心最重要,跟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這樣就夠了。
曙光含糊道,“你彆管,我們在蘇打心裡到底什麼分量,隻有她自己最清楚,而且我能看出來,她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
正說著,房間門鈴突然又響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