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之地,一片陰森死寂,濃稠的黑暗如實質般翻湧,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魔尊玄一高坐在那由無數魔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之上,周身環繞著幽紫的魔光,將他那堪稱絕世的容貌映照得愈發冷峻。
他劍眉斜飛入鬢,猶如劃破夜幕的閃電,透著淩厲的霸氣;雙眸狹長而深邃,宛如兩汪不見底的幽潭,閃爍著嗜血與不甘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那薄唇微微勾起,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一頭如墨的長發肆意披散在寬闊的肩頭,隨著湧動的魔氣輕輕飄動,每一根發絲仿佛都蘊含著無儘的魔力。身著一襲黑袍,其上繡著神秘的魔紋,在黑暗中若隱若現,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威嚴。
玄一的旁邊,修言靜靜地站著,神色平靜卻又透著無法言喻的愁容。
玄一發出一聲低沉的冷笑,聲音在這空曠的九幽回蕩,宛如地獄的咆哮:“我本以為神界皆是些道貌岸然、貪生怕死之徒,卻沒料到關鍵時刻,整個神界諸神竟不惜以本源自爆,將本尊打敗。而你,更是動用兵解之法,將我封印在這九幽。六萬年了,外麵的三界眾人早已將我們忘了。”說到此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毒。
“若是你的兄弟敖歌知道你的內丹碎片在我這裡,會作何感想?”玄一故意挑釁地看向修言。
修言卻神色自如,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畏懼:“你雖然是一縷殘魂,但卻能為我重塑內身,這般能耐我怎麼敢放你出去?”
玄一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魔光劇烈閃爍:“你是困不住我的,早晚有一天我會出這九幽,讓三界都將在我腳下顫抖。”
修言雙手抱胸,平靜地回應:“你我都清楚,如今的局勢誰也說不準。你被困在此,也隻能逞些口舌之快。”
玄一猛地站起身來,黑袍獵獵作響,魔威四溢:“那就走著瞧,看最終誰能掌控這天下!”說罷,他周身的魔光愈發濃烈,仿佛在積蓄著無儘的力量,一場更為驚心動魄的風暴,似乎正在這九幽深處悄然醞釀……
【百鳥島】
華姝公主手中緊緊握著那張跟帖,似握住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帖上燙金的大字“重陽大婚”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映照著她泛紅的臉頰。
微風輕拂,撩動著她鬢邊的發絲,而她渾然不覺,滿心都是即將與瀾灃帝君大婚的喜悅。回想起那日兩人互訴衷腸,帝君深情的眼眸、溫柔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回蕩。
她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腦海中已然開始勾勒大婚那日的盛景。想象著自己鳳冠霞帔,在眾人的祝福下,緩緩走向那個與自己情定一生的男子。街頭巷尾定會張燈結彩,熱鬨非凡,百姓們簇擁歡呼,共同見證他們的愛情。
她輕撫著跟帖,似乎能透過紙張感受到帝君的情意。想到往後的日子,將與帝君攜手相伴,共賞四季美景,同曆風雨波瀾,心中便滿是甜蜜與憧憬。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此刻的她,宛如世間最幸福的女子。
【百鳥島大殿】
孔雀王華默坐在華麗的宮殿中,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手中緊緊攥著下人呈上的密報,上麵清晰地寫著女兒竟要與瀾灃帝君成婚。
“荒唐!簡直荒唐至極!”華默猛地將密報甩在桌案上,怒目圓睜。他一直精心謀劃,企圖讓百鳥島在這六界之中擁有無上權勢,而華姝無疑是他手中重要的籌碼。
瀾灃帝君,那是出了名的正直,行事隻依天理,從不摻雜絲毫私情。在華默眼中,這樣的人就像一塊頑固的石頭,根本無法為百鳥島所用。他原本期望女兒能嫁給一個對百鳥島言聽計從的勢力,以便進一步擴張自己的勢力版圖。
“來人!”華默大聲喝道,侍從們戰戰兢兢地走上前來。“去把公主給本王叫來!”他要親自問問女兒,究竟是被那帝君灌了什麼迷魂湯,竟做出這般糊塗決定。
不多時,華姝輕盈地走進宮殿,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卻在看到父親陰沉的臉色時瞬間凝固。“父王,您這是……”華姝小心翼翼地開口。華默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怒其不爭:“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麼?與那瀾灃帝君成婚,對百鳥島毫無益處!”華姝微微皺眉,堅定地回應:“父王,從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百鳥島,但這一次我想為自己的幸福爭取一回。隻有瀾灃看破心中所想,卻依舊毫無保留的愛我。得此良人,今生無憾。”華默氣得渾身發抖,可見自己女兒心已決,便不再勸說。
【妖族,靜幽山】
鴻奕正在仙族悠然漫步,突然收到姑姑常沁的召喚,無奈之下隻好返回狐族。剛踏入狐族領地,便見常沁一臉嚴肅地站在那,開口便讓他將檀木手串還給自己。鴻奕滿心納悶,這檀木手串是姑姑送給他的,怎會突然要回?雖疑惑不解,還是毫不猶豫地將手串遞了過去。
“常沁”接過手串,見鴻奕毫無防備,心中暗喜,覺得機會來了。
待鴻奕轉身準備離開時,“常沁”悄悄施展法術,將絲絲魔氣悄無聲息地注入鴻奕體內。那魔氣如黑色的絲線,在鴻奕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順著他的經脈緩緩遊走。鴻奕隻覺一陣莫名的寒意襲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以為隻是偶然的錯覺,並未放在心上。
“常沁”看著鴻奕毫無察覺地離去,臉上露出得意又陰狠的笑容。她心想這魔氣定會在鴻奕體內慢慢發作,到時候鴻奕必定會陷入混亂,自己便可坐收漁翁之利。而一無所知的鴻奕,就這樣帶著潛在的危機,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困境,渾然不知一場陰謀正在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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