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華默趁此機會,又站了出來,他眼神陰鷙,逼迫元啟真神殺掉鴻奕和阿音以絕後患。元啟真神眉頭緊皺,心中有些猶豫,他念及與阿音是同門關係,往昔的情誼在心中翻湧。可在眾人的逼迫下,他最終還是緩緩抽出了元神劍,朝著凝雲山而去。
阿音此時雖虛弱不堪,但看到真神要毀掉凝雲山,瞬間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與哀求。她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不顧一切地撲向真神,聲嘶力竭地喊道:“真神,求您不要毀山,我願意接受懲罰,大澤山被屠之事我承認是我所為,可凝雲山是我的故鄉,裡麵還有我未破殼的妹妹阿羽啊!”
然而元啟真神無動於衷,雙手握住劍柄,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那元神劍光芒大盛,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朝著凝雲山斬去。
凝雲山,那是阿音心中最溫暖的港灣,是水凝獸一族世世代代棲息的故土。山上雲霧繚繞,溪流潺潺,每一寸土地都承載著阿音的歡笑與回憶。
然而,此刻那巍峨的凝雲山在元神劍的攻擊下,開始劇烈地顫抖。巨石滾落,樹木折斷,原本寧靜祥和的山脈瞬間被一片混亂與毀滅所籠罩。阿音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她的雙腿不受控製地朝著凝雲山奔去,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想要阻止這一切,可她知道自己根本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摯愛之人毀掉自己的故土,阿音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當最後一聲巨響傳來,凝雲山徹底消失在了一片廢墟之中。阿音呆呆地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顫抖。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喉嚨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嚎,那聲音在空曠的天地間久久回蕩,仿佛是對這殘酷命運的無儘控訴。
鴻奕見此情景,心中劇痛如絞,他強忍著那蝕骨般的傷痛,怒目圓睜,對著真神破口大罵:“你這喪心病狂的惡神,如此肆意妄為毀掉凝雲山,簡直辜負了阿音對你一片癡心!”
景昭杏眼圓睜,雙手叉腰,尖聲回懟:“你懂什麼!真神行事自有真神的道理,豈是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能評判的!”
景陽也滿臉不屑,冷笑道:“就你這副模樣,也敢對真神大放厥詞,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古君上神則一臉威嚴,沉聲說道:“真神行事,必有深遠考量,豈容你在這裡胡言亂語,擾亂秩序。若再如此放肆,休怪本君不客氣!”
鴻奕氣得渾身發抖,怒目瞪著景昭和景陽,大聲吼道:“你們兩個不過是仙界的敗類,恥辱!隻知道在這裡狐假虎威,有本事去和大澤山的罪魁禍首較量啊,在這裡欺負阿音算什麼本事!”
景昭臉色漲紅,跺著腳尖叫:“你敢罵我們是廢物?鴻奕,你怕是忘了本君過往的身份了吧?那本君今日便告訴你,本君的父神暮光乃是神界星月之首月彌神君的首徒,是執掌仙界六萬載的天帝,位居上神;而本君的母身蕪浣則是主神神獸,仙界天後,前鳳族之主,就算我母神壞事做儘,可我父神並未與我母神和離,她依舊是仙界的天後,更彆提現任天帝鳳染與我二哥景澗相戀,可以說,這天帝之位依舊在我們自家人手上;而本君貴為如今三界中唯一的金龍之身,金龍族之主,上君巔峰。而你這臭狐狸,不過是個幾千歲的毛頭小子,靠著魔氣修煉成了十尾天狐,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說話!”
景陽也望著鴻奕,滿臉戲謔之色“況且本君可聽聞上古神尊最是護短,整個神界諸神更是對這位少主捧在手心裡。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少主被一隻剛修煉成半神的十尾天狐羞辱,那狐族會不會就此消失在三界之中呢?”
古君上神眉頭一皺,正要開口製止,鴻奕卻絲毫不懼,雙手抱胸,冷笑一聲:“就憑你們兩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我今日就要為阿音討回公道,誰要是敢再動她一根寒毛,我定讓他後悔來到這世上!”
景昭和景陽可不怕,景昭二話不說,手中鳳羽扇一揮,瞬間狂風大作,一道道淩厲的風刃朝著鴻奕席卷而去。景陽也不甘示弱,撐開羽化傘,口中念念有詞,傘上光芒閃爍,無數道金色的光線如利箭般射向鴻奕。
鴻奕早已知道這兩把神器的厲害,立刻化成十尾天狐的原身,龐大的身軀上十條尾巴瘋狂舞動,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將風刃和光線儘數擋下。接著,他縱身一躍,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衝景昭和景陽。
狂風呼嘯,烏雲在天際翻湧,景昭與景陽立於虛空,周身光芒璀璨。景昭化身金龍之身,龍鱗似金鐵鑄就,每一片都閃耀著淩厲的光芒,粗壯的龍爪如利刃般閃爍寒光,龍尾擺動間帶起呼嘯風聲;景陽化出金鳳之身,五彩羽毛熠熠生輝,雙翅一扇,便有熊熊火焰燃燒,熾熱的氣息讓周圍空氣都扭曲起來。
對麵,十尾天狐鴻奕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十條尾巴如黑色的綢緞般在空中肆意舞動,血紅色的眼眸中滿是凶狠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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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瞬間爆發,景昭龍軀一擺,如一道金色閃電衝向鴻奕,龍爪狠狠抓向它的頭顱。鴻奕身形一閃,躲過這致命一擊,十條尾巴如鞭子般抽向景昭。景昭龍吟一聲,龍尾橫掃,與天狐的尾巴狠狠撞擊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空間都出現了一道道裂縫。
與此同時,景陽化作一道火流星,帶著滾滾熱浪衝向鴻奕。鴻奕張嘴噴出一道黑色的妖霧,試圖阻擋景陽。景陽雙翅一振,火焰瞬間將妖霧焚燒殆儘,而後利爪猛地抓向鴻奕的後背。鴻奕吃痛,身體一歪。
景昭趁機再次發動攻擊,龍嘴大張,一道金色的龍息如洪流般衝向鴻奕。鴻奕躲避不及,被龍息擊中,身上的皮毛瞬間被燒焦,發出痛苦的嚎叫。
景昭和景陽配合默契,一左一右,攻勢如潮。鴻奕漸漸體力不支,身上傷痕累累。最終,在又一次猛烈的攻擊下,鴻奕癱倒在地,慘敗收場。
景昭和景陽望著慘敗的鴻奕,滿臉不屑。景昭高昂著頭,輕蔑地啐了一口:“就這點本事,還敢在本君麵前囂張。”景陽也冷笑一聲,收起金鳳之身,雙手抱臂道:“不過是自不量力罷了。”
元啟真神看著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心中對景昭二人如此囂張的行徑有些不悅,但也並未多說什麼。阿音拖著虛弱的身體,爬到鴻奕身邊,眼中滿是心疼,她怒視著景昭景陽,聲音微弱卻堅定:“你們不要以為贏了就了不起,因果循環,你們今日的惡行,遲早會遭到報應。”
聽到此話,兄妹二人更是滿臉不屑。景昭雙手抱胸,尖聲指責道:“喲,你屠戮大澤山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因果報應?如今倒在這裝可憐說什麼報應,真是可笑至極!”景陽也在一旁冷嘲熱諷:“就是,大澤山生靈塗炭,多少無辜生命喪生在你這隻卑賤的水凝獸和那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臭狐狸手上,你們還有臉在這指責我們。”
阿音氣得渾身發抖,強撐著站起身,大聲反駁:“大澤山之事,是有人從中挑撥,我們也是被利用!你們不明真相,隻知道一味地指責,才是真正的可惡!”鴻奕也掙紮著起身,護在阿音身前,怒目而視:“你們仗著背後的勢力,肆意妄為,根本不把彆人的死活放在眼裡,遲早會自食惡果。”
聽到此話的景陽指著鴻奕大聲斥責:“臭狐狸,當初你重傷被大澤山收養,卻屠戮大澤山,還好意思跟我們談惡果?你如此恩將仇報,簡直天理難容!”鴻奕氣得渾身毛發倒豎,正要反駁,景陽又將矛頭指向阿音,滿臉厭惡道:“還有你這隻水凝獸,明明是大澤山弟子,卻親自屠戮了自己的同門,毫無人性!大澤山待你們不薄,你們卻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如今還有臉喊冤?”阿音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她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設計陷害我們!”鴻奕也咬牙切齒道:“你們根本不了解真相,就肆意定罪,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時,古君上神突然上前一步,他神色威嚴,目光如炬,掃視著眾人,全場瞬間安靜下來。“夠了!不管真相究竟如何,鴻奕與阿音墮入魔道,屠戮大澤山,這是既定的事實。”古君上神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如今在此爭論不休也無濟於事。”他頓了頓,又道,“當務之急,是要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以安撫大澤山那些無辜逝去的生靈。”元啟真神微微點頭,手中的元神劍再次泛起光芒。阿音和鴻奕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絕望,但他們並未退縮,緊緊相擁在一起,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懲罰。而景昭與景陽則滿臉得意,仿佛看到了阿音和鴻奕悲慘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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