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島,鳳族聖地,雲霧繚繞仿若仙境。島上的梧桐樹枝繁葉茂,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淡紫色的梧桐花如繁星般點綴其間,微風拂過,花瓣簌簌飄落,宛如一場浪漫的花雨。
鳳族宮殿坐落在島的中央,宮殿的建築風格恢宏大氣,金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宮殿的牆壁上雕刻著精美的鳳紋圖案,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鳳族的尊貴與威嚴。
此刻,鳳皇鳳婧正端坐在宮殿的主位上,處理著族中的事務。她身著一襲華麗的鳳袍,鳳袍上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圖案,隨著她的動作,鳳凰仿佛要振翅高飛。她的長發高高盤起,用一根金質的鳳簪固定,額間的鳳形寶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映襯出她精致的麵容。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手中的玉筆在竹簡上快速地書寫著,處理著各種政務。
就在這時,一名鳳族侍女匆匆走進宮殿,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鳳皇殿下,剛剛收到消息,景昭上神即將和元啟真神在三個月後大婚!”
鳳婧手中的玉筆瞬間停住,臉上原本的嚴肅瞬間被驚喜所取代。她霍然起身,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快步走到侍女麵前,雙手緊緊抓住侍女的肩膀,急切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景昭姑姑和元啟真神要大婚了?”
侍女被鳳婧的舉動嚇了一跳,但還是連忙點頭,激動地說道:“千真萬確,殿下!這消息已經傳遍了六界,是各方神隻都確認過的!”
鳳婧鬆開侍女的肩膀,雙手情不自禁地交疊在胸前,眼中滿是喜悅和憧憬。她在宮殿中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景昭姑姑那麼出色,元啟真神也是英俊不凡、實力超群,他們二人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這場婚事可是六界的大喜事啊!姑姑一直都那麼優秀,如今能與元啟真神結為連理,以後必定幸福美滿。元啟真神也是三界中少有的傑出人物,他們的結合,必定會讓鳳族和神族的關係更加緊密,也會讓六界更加祥和安寧!”
說著,鳳婧轉頭看向宮殿外隨風飄落的梧桐花瓣,仿佛看到了姑姑大婚時的絕美場景。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道:“到時候,婚禮一定會無比盛大!整個六界都會沉浸在喜悅之中。姑姑一定會穿著最華麗的鳳袍,元啟真神也會身著最莊重的神袍,他們在眾人的祝福下攜手走過紅毯,那畫麵一定美得讓人窒息。”
她又看向一旁的侍女,鄭重地吩咐道:“你立刻去安排,準備一份豐厚的賀禮。一定要挑選族中最珍貴的寶物,代表我們鳳族對姑姑和元啟真神的祝福。另外,通知族中各位長老,三日後在議事廳商議姑姑大婚時鳳族的賀禮和出席事宜。”
侍女連忙領命,匆匆退下。鳳婧重新坐回主位,心中滿是對姑姑的祝福和對這場盛大婚禮的期待。她拿起玉筆,在竹簡上寫下:“恭賀景昭上神與元啟真神喜結連理,鳳族上下同慶此盛事。”
寫完後,她輕輕放下玉筆,望向宮殿外的天空,仿佛已經看到了三個月後那場令人矚目的大婚盛典。
【凝雲山】
凝雲山巔,雲霧繚繞,如煙如縷,恰似一幅淡墨渲染的畫卷。山間,一株株梨花樹錯落有致地生長著,微風輕拂,潔白如雪的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宛如點點繁星灑下,將那座隱匿於花叢中的梨花小屋裝點得如夢似幻。
梨花小屋的門半掩著,微風輕輕吹過,發出“吱呀”的聲響。屋內,一位身著素衣的女子靜靜地佇立在窗前,她便是鳳隱。陽光透過斑駁的梨花枝椏,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那清冷的身影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她的麵容絕美而清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宛如蝴蝶振翅,眸中卻透著一絲淡淡的哀傷與釋然。
桌上,擺放著一封剛剛拆開的信箋,那是關於元啟真神和景昭上神即將在三月後成婚的消息。換作萬年前,她定會如遭雷擊,崩潰不已,或許會不顧一切地衝到元啟麵前,質問他為何如此薄情。然而如今,她隻是靜靜地凝視著那信箋,嘴角泛起一抹苦澀而又釋懷的微笑。
思緒飄回到往昔,她本是鳳族最尊貴的小鳳君,出生便自帶祥瑞。可火鳳一族有著一方滅方有一方生的古老規矩,她的祖先鳳焰為了打破這宿命的枷鎖,毅然決然地與祖神擎天做了交易,才有了她的降臨。然而,她的人生並未因此順遂。問世之日起,命運的齒輪便開始無情地轉動,她與元啟真神糾纏不清,在愛與恨的漩渦中掙紮,最終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曾經,她一直天真地以為,是外界的種種因素,如家族的紛爭、神魔界的利益糾葛,才讓她和元啟分開。她整日沉浸在回憶中,幻想著有一天他們能重新在一起。可如今,經曆了萬載的歲月沉澱,她終於明白,那不僅僅是外界的因素,更是責任與擔當。元啟身為真神,肩負著守護六界的重任,而她身為鳳族後裔,也有著自己的使命。他們就像兩條相交後又分離的線,終究無法一直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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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鳳隱輕輕歎了口氣,目光從信箋上移開,望向窗外那紛紛揚揚的梨花。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一個身材魁梧、身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他便是鳳隱的好友,鷹王宴爽。
宴爽皺著眉頭,滿臉疲憊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裡不停地嘟囔著:“唉,打理鷹族實在是太難了,那些老家夥們天天為了一點小事吵個不停,真是煩死我了!”他抬起頭,看到鳳隱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愣了一下,隨即問道:“怎麼了?看你這副樣子,是又想起元啟那小子了?”
鳳隱輕輕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宴爽,我已經放下了。萬年來,我口口聲聲說著忘卻過往,重新開始,可實際上卻每日都困在過去的回憶裡。如今,我終於想明白了,有些事情,該放下就得放下。”
宴爽有些驚訝地看著鳳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說道:“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還有自己的人生要過。對了,你體內的魔氣,現在神魔已經和談,應該不會有人再容不下你這個‘魔人’了。”
鳳隱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說道:“是啊,我也不該再為體內的魔氣而擔憂了。如今的我,隻想好好地活下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鳳隱雙手緊握,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宴爽,你陪我去大澤山一趟吧?我想去看看大澤山。”
宴爽看著鳳隱急切的模樣,緩緩開口,聲音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沉穩:“鳳隱,你先莫急。大澤山其實並未滅亡。”
鳳隱身子一震,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難以置信。她死死地盯著宴爽,仿佛要從對方的臉上找到答案:“你說的可是真的?大澤山……竟然還在?”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喜訊。
鳳隱緩緩閉上眼,腦海中如潮水般湧出往昔的回憶。那時她身為水凝獸阿音,是大澤山的得意弟子。大澤山四季皆美,春日繁花似錦,漫山遍野的花朵如天邊雲霞;夏日綠樹成蔭,清風拂過,帶來陣陣涼爽;秋日紅葉似火,層林儘染;冬日白雪皚皚,宛如夢幻之境。師門的長輩們和藹可親,同門師兄弟們相處融洽,一起修煉、一起玩耍。
然而,命運卻在那一天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她不知為何沾染了魔氣,那股邪惡的力量如跗骨之蛆般侵蝕著他的心智。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將曾經視如親人的師門屠戮殆儘。那血腥的場景、淒厲的慘叫,如同夢魘般糾纏了他整整萬年。每一個夜晚,她都在自責和痛苦中驚醒,冷汗濕透了衣衫。
鳳隱痛苦地抱住頭,聲音哽咽:“我……我曾是大澤山的弟子,卻親手毀了它。我沾染魔氣,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孽。這些年,我日夜難安,每一刻都在為自己的過錯贖罪。”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臉上滿是痛苦和悔恨。
宴爽站起身,走到鳳隱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鳳隱,莫要再自責了。大澤山在被滅亡的最後一刻被上古神尊保下了。這萬年間,一直被上古神尊的混沌結界所保護著。”
鳳隱猛地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真的嗎?他們……他們都還活著?”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驚喜和顫抖,仿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宴爽點點頭,目光堅定:“千真萬確。上古神尊憐憫大澤山眾弟子,用混沌結界將他們護在其中。那混沌結界乃是天地初開時便存在的神物,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和奧秘。它不僅能隔絕外界的一切傷害,還能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讓大澤山的眾人得以在其中安穩修行。”
鳳隱喜極而泣,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可很快,笑容又從他的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責。她低下頭,聲音低沉:“雖然他們還活著,可我殺孽太重。我有何麵目去見他們?我曾是他們的同門,卻成了他們的噩夢。”
宴爽看著鳳隱,語重心長地說:“鳳隱,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但你這些年的自責和贖罪,大澤山的眾人若知曉,定會理解你的。況且,如今你已覺醒,身上的魔氣也在慢慢消散。也許,是時候放下過去的包袱,去麵對他們了。說不定,他們也一直在盼著你回去呢。”
鳳隱沉默良久,眼神中掙紮不已。她心中有對師門眾人的思念和牽掛,可又對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深感愧疚。最終,他緩緩搖了搖頭,聲音堅定卻又帶著一絲無奈:“我還是不能去。我要繼續修行,徹底清除身上的罪孽,等我覺得自己有資格麵對他們的那一天,再去也不遲。”
宴爽看著鳳隱堅毅的神情,微微點頭:“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但你也要相信,大澤山的眾人一定會原諒你的。希望你能早日放下心中的負擔,與他們重逢。”
鳳隱抬起頭,望向遠方,眼中充滿了希望和決心:“我會的。我會努力修行,總有一天,我會以全新的姿態回到大澤山,向他們贖罪。”
宴爽看著鳳隱那堅定的模樣,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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