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森簡怒發衝冠,一雙銅鈴般的眼睛滿是怒火,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仿佛藏著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手中緊緊握著聚妖幡的仿製品,這原本屬於妖界的無上至寶,卻被清池宮鳳染奪走,如同在他心口狠狠插了一刀。更讓他痛心疾首的是,自己的兒子森雲,也死在了鳳染手上,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如今又添這奪寶之辱,他隻覺氣血上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火急火燎地趕往蒼穹之境,一路上,腳下的土地都仿佛被他的怒氣所灼燒,踏出的每一步都帶著決然的氣勢。當他匆匆趕到蒼穹之境時,隻見元啟、元梓、天翊、月熙和景涵幾位真神正齊聚一堂,氣氛看似平靜,卻隱隱透著一絲緊張。
森簡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行禮之後,猛地抬起頭,臉上的憤怒毫不掩飾:“幾位真神,今日我森簡懇請諸位為我妖界做主啊!那清池宮鳳染實在是欺人太甚,她先是殺了我兒森雲,如今竟又膽大包天地奪走我妖界至寶聚妖幡,這等惡行,若不懲治,我妖界顏麵何存!”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蒼穹之境中回蕩,帶著無儘的悲憤與不甘。
就在這時,暮光上神緩緩走了出來。他雖被剝奪了天帝之位,但身上那股上神的威嚴依舊不減,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藏著無數的算計。他冷冷一笑,說道:“妖皇莫急,我這裡也有一樁事,天宮至寶聚靈珠被北海上君清穆盜走,這清池宮,還真是接二連三地做出這等無法無天之事。”
暮光之妻蕪浣也在一旁附和,她眼神中滿是陰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哼,這清池宮,平日裡就囂張跋扈,如今更是做出這等盜竊、奪寶之事,簡直不把天宮和妖界放在眼裡。今日,我們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仇視六萬載的三人,此刻頭一回保持同一意見,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景涵察覺到有人來,下意識地拉上麵紗,眼神在眾人之間遊移,仿佛在權衡著什麼。
元啟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易下結論。妖皇,你可有證據證明聚妖幡是被鳳染所奪?暮光上神,你又有何證據表明聚靈珠是清穆所盜?”
森簡聽了,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握成拳:“證據?我親眼看著鳳染奪走聚妖幡,這還不算證據嗎?她如此明目張膽,難道還會抵賴不成!”
暮光上神冷笑一聲,雙手抱臂:“我天宮守衛親眼所見清穆潛入藏珠之地,這便是證據。他既已行此盜竊之事,又怎會輕易承認?”
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天翊在一旁聽著,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此事還是要慎重調查,清池宮向來在三界中也有一定的威望,若是沒有確鑿證據就貿然定罪,恐會引起三界動蕩。”
月熙則微微點頭,輕聲說道:“天翊哥哥所言極是,我們還是應該派人去清池宮問個清楚,再做定奪。”
景涵望著元啟,眼神堅定,輕聲提議道:“元啟,依我看,咱們不妨去清池宮一探究竟,當麵問個明白,也省得大家在這裡空口無憑地爭論。”
元啟微微頷首,目光掃視眾人,沉穩地說道:“景涵所言有理,我們一同去清池宮,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清池宮進發。一路上,氣氛略顯壓抑,每個人都在心中揣度著清池宮的態度和事情的真相。
【清池宮】
清池宮的上空,風雲湧動。隻見元啟、元梓、天翊、月熙和景涵五位真神周身散發著聖潔而強大的光芒,宛如五顆璀璨的星辰,率先劃破長空而來。緊隨其後的是暮光上神,他神色冷峻,周身氣息沉穩而威嚴,身旁的蕪浣則是一臉驕橫,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滿是不屑。妖皇森簡身形高大魁梧,渾身散發著妖界特有的野性與不羈,他們浩浩蕩蕩地朝著清池宮湧來。
清池宮內,後池、清穆和鳳染早已等候多時。後池一襲淡藍色的衣衫,清新脫俗,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堅毅;清穆身姿挺拔,麵容冷峻,散發著一種不可侵犯的氣質;鳳染則是一襲紅衣,張揚而熱烈,雙手抱胸,眼神中滿是警惕。他們都知曉這幾位真神以及暮光上神夫婦、妖皇的來意。
蕪浣一踏入清池宮,便如同一隻驕傲的孔雀般昂起了頭,她雙手叉腰,尖銳的聲音在宮殿中回蕩:“哼,後池、清穆,你們二人速速交出鎮魂塔、聚妖幡、聚靈珠這三件寶物!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挑釁,仿佛已經篤定了後池和清穆會乖乖就範。
清穆麵色沉靜,向前踏出一步,聲音沉穩而堅定:“盜取寶物之事,是我不對。但我隻是為了救人而已,並無他意。”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和誠懇,試圖解釋自己的苦衷。
妖皇森簡冷笑一聲,笑聲如同悶雷般在宮殿中炸響:“鎮魂塔內鎮壓著巨人間的煞氣,若沒有鎮魂塔,煞氣一旦泄露,三界生靈塗炭,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和憤怒,仿佛已經看到了煞氣泄露後的可怕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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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啟聽了這番話,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他的目光在清穆和後池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暗自思量。隻因眼前的兩人乃是自己父神白玦神尊以及母神上古神尊的曆劫之身,他心中便多了幾分猶豫和寬容。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可以同意你們拿這三件寶物去救人,但救完之後,必須立刻歸還。”他的聲音雖然平和,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此話一出,妖皇森簡、暮光上神和蕪浣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
妖皇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和不情願;暮光上神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沉默不語;蕪浣則是氣得跺腳,大聲叫嚷道:“元啟神尊,你這是什麼意思?怎能如此輕易地就放過他們?”
元啟微微揚起下巴,身上爆發出強大的真神威壓,整個清池宮都在這股威壓下微微顫抖。他冷冷地掃視了三人一眼,說道:“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們莫要再妄言。”
妖皇三人感受到那股強大的威壓,頓時不敢再言語,隻能恨恨地咬著牙,低下頭去。
後池聽了元啟的話,心中滿是感激。她緩緩走上前,盈盈下拜,聲音輕柔而誠懇:“多謝幾位真神的通情達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仿佛是被元啟的寬容和理解所感動。
元啟見後池下拜,立刻將她扶起,說道:“後池上神不必多禮,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後池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清穆站在一旁,眼神中滿是感激,對著元啟等人拱手道:“多謝幾位真神體諒,我定會儘快歸還寶物。
元啟點了點頭,說道:“希望你能信守承諾。”隨後,他又轉頭看向後池和清穆,關切地問道:“不知你們要救的是何人?可有十足的把握?”
清穆微微皺眉,說道:“我們要救的是後池的至親,他生命垂危。我聽聞這三件寶物或許能解她的毒,所以才出此下策。至於把握,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總要試一試。”
後池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擔憂和焦急,說道:“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他是我在這世間除了父神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
元啟沉思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便儘快去吧。若在救人過程中遇到什麼困難,也可隨時向我們求助。”
後池和清穆感激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真神關懷。”
元啟見事情解決便要離開,蕪浣卻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她眼珠一轉,尖著嗓子道:“真神如此安排,怕是假公濟私,隻顧及這清池宮,卻不顧及三界生靈的死活,萬一這三件寶物有什麼閃失,誰來承擔?”她的聲音尖銳刺耳,眼神中滿是挑釁。
景涵聽到這話,杏眼圓睜,當即上前一步,抬手就給了蕪浣一巴掌。她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蕪浣罵道:“你被抽走上神命格,還敢如此胡言亂語!元啟公正無私,你莫要在這裡挑撥離間!”
蕪浣被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臉上迅速浮現出一個紅印。她捂著臉,眼中滿是怨毒,剛要開口反駁,卻被暮光上神拉住。暮光上神冷冷看了景涵一眼,又拉著蕪浣,低聲道:“走吧,莫要再鬨了。”
蕪浣雖滿心不甘,但也不敢違背暮光上神的意思,隻能恨恨地瞪了景涵等人一眼,跟著暮光上神離開了清池宮。
元啟望著自己的妻子,十分疑惑,眉頭緊皺,眼裡滿是不解,問道:“涵兒,我可不記得抽走了她的上神命格呀。”
景涵同樣滿臉疑惑,她微微蹙眉,眼神裡透著思索,將方才的場景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才緩緩開口:“我也是剛剛才看出來的。她身上的上神氣息全無,按理說若被抽走命格,必有痕跡,但我竟找不到一絲抽離的跡象。”
元啟摸著下巴,陷入沉思,“這就奇怪了,難道還有其他隱情?”
這時,一直沉默的清穆突然說道:“或許是蕪浣自己修煉出了問題,導致上神命格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