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浣癱坐在自己的宮殿裡,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痛苦。她怎麼也沒想到,暮光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曾經的六萬載夫妻情分,在這一刻仿佛都化作了泡影。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嘴唇被咬得發白,眼中的淚水不停地滾落下來。
“暮……光……”蕪浣的聲音微弱而顫抖,她伸出手想要去找暮光,卻又無力地垂了下來。她心中充滿了悔恨和痛苦,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對暮光的情早已根深蒂固。
暮光看著蕪浣宮殿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和不舍,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仿佛在向蕪浣告彆。
隨著暮光的話音落下,他的身體開始逐漸發生變化。光芒籠罩著他,他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然後化作一條巨大的石龍。石龍發出一聲怒吼,衝向天空,消失在雲端。隻留下一片虛幻的龍鱗,緩緩地飄落在了蕪浣的腳邊。
蕪浣呆呆地看著地上的龍鱗,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她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輕輕地撿起龍鱗,將它緊緊地貼在胸口。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自己失去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三日後】
風雲翻湧,厚重的陰雲如墨般在青龍台上方肆意堆積,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吹得台邊的旗幟獵獵作響。上古身姿挺拔地屹立在青龍台中央,衣袂隨風狂舞,宛如一朵傲立在風暴中的白蓮,清冷而決絕。她的目光如寒星般銳利,緊緊鎖定在不遠處的蕪浣身上。
蕪浣瑟縮著身子,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慌亂,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嘴唇不住地顫抖著。她知道,今日在這青龍台,上古是來與她做個了斷的。當年,正是上古心懷善意,將她帶回朝聖殿,給予她庇護與機會。可她卻利欲熏心,為了權力與地位,不惜犯下種種罪孽,背叛、陷害,無數惡行如同沉重的枷鎖,將她緊緊束縛。
上古緩緩向前邁出一步,每一步都沉穩有力,仿佛踏在蕪浣的心頭。她的聲音清冷而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蕪浣,當年我帶你來朝聖殿,本是念你可憐,望你能在這仙途上有所善終。可你卻恩將仇報,犯下這滔天罪孽。今日,我便親手終結這一切。”
蕪浣聲嘶力竭地哀求著:“上古神尊,求求您,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願意用餘生來贖罪……”她的聲音在狂風中顯得那麼微弱而無力。
上古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她雙手緩緩抬起,璀璨的光芒在指尖凝聚,那是蘊含著強大力量的神術。光芒如流水般傾瀉而下,籠罩住蕪浣的身體。蕪浣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體內,她痛苦地尖叫起來,身體扭曲著,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隨著光芒的湧動,蕪浣體內的鳳族血脈如絲線般被一點點抽出,融入到上古的光芒之中。她的身體變得愈發虛弱,原本豔麗的羽衣也失去了光澤,變得黯淡無光。終於,最後一絲鳳族血脈被抽離,蕪浣癱倒在地,氣息微弱。
上古冷冷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從此,你非人、非仙、非妖亦非魔。你將曆儘各種病痛,卻永不入輪回,受永生孤寂之苦。這便是你為自己的罪孽所付出的代價。”
站在一旁的景昭,見上古如此狠絕地對待蕪浣,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她咬著牙,滿臉扭曲地詛咒道:“上古,你如此狠心,我詛咒你永世不得所愛,也嘗一嘗這萬年孤寂之苦!”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在青龍台上回蕩。
白玦一直靜靜地站在上古身後,聽到景昭的詛咒,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如霜,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他一個箭步上前,擋在上古身前,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景昭,聲音低沉而憤怒:“大膽景昭,竟敢詛咒主神。你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我手下無情!”他的身影挺拔如山,宛如上古最堅實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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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輕輕拍了拍白玦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她的眼神依然平靜,仿佛景昭的詛咒對她來說不過是耳邊的一陣風。她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景昭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侵犯的威嚴:“景昭,你若識趣,便管好自己的嘴。今日我不想與你多作糾纏,但你若再敢放肆,休怪本尊對你也不客氣。”
景昭被上古的氣勢所震懾,身體微微顫抖著,卻仍倔強地咬著嘴唇,不敢再言語。
上古轉身,不再看景昭一眼,她的目光望向遠方,那裡是無儘的天空。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前走去,腳步堅定而從容。狂風依舊在呼嘯,卻吹不散她心中的那份寧靜與淡然。
她獨自一人離開了青龍台,背後是漸漸遠去的喧囂與紛爭。她知道,這一場恩怨雖已了斷,但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有更多的挑戰在等待著她。而她,將以無畏的勇氣,繼續前行,守護著她所珍視的一切。
就在上古和白玦的身影消失在青龍台後,一陣清冽的寒風突然席卷而來,帶著絲絲冰寒之意。緊接著,白婧依宛如從天而降的冰雪仙子般現身在了青龍台之上。她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一襲白衣隨風飄動,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她的寒意所凍結。
蕪浣原本低垂著頭,沉浸在失去一切的痛苦與仇恨之中。當她感覺到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意時,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白婧依身上,瞬間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仇恨與恐懼,仿佛看到了這世間最可怕的存在。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咬牙切齒地說道:“是你!就是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毀了我的上神命格,讓我落到如今這步田地!你不得好死!”她的聲音尖銳而又充滿了怨恨,在青龍台的上空回蕩著。
白婧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她看著蕪浣,眼神中充滿了不屑與輕蔑,冷笑道:“上古還是太仁慈了,僅僅取走了你這雜種的鳳凰血脈。如今你非人、非仙、非妖亦非魔,受儘各種病痛的折磨,卻永遠無法進入輪回,隻能在這無儘的孤寂中痛苦地活著。這樣的懲罰,對本尊來說,還是太輕了。”她的聲音清脆而又冰冷,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鋒利的刀刃,割在蕪浣的心上。
說著,白婧依緩緩抬起雙手,掌心之中凝聚起了一團晶瑩剔透的冰雪之力。那冰雪之力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她輕輕一揮雙手,那團冰雪之力便如流星般向蕪浣射去。瞬間,整個青龍台都被一層厚厚的冰雪所覆蓋,一股強烈的寒意撲麵而來,仿佛要將這裡變成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
蕪浣感覺到這股寒意時,身體不禁顫抖起來。她驚恐地看著那撲麵而來的冰雪之力,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已被恐懼和寒意所束縛,無法動彈分毫。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冰雪之力將自己包裹,痛苦地尖叫起來:“不!不要!你不能這麼對我!”
景昭一直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眼中滿是驚恐與憤怒。看到母神即將受到傷害,她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想要保護母神。她大聲喊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不許傷害我母神!”然而,她的實力與白婧依相比,實在是太過懸殊。
白婧依隻是輕輕一揮手,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將景昭擊飛了出去。景昭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她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受了重傷,無法再行動。
在冰雪的籠罩下,蕪浣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她的皮膚被凍得發紫,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無數根針紮著,痛苦不堪。她的牙齒不停地打著寒顫,發出“咯咯”的聲音。她的雙眼充滿了絕望和痛苦,不停地呼喊著:“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白婧依看著痛苦不堪的蕪浣,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她冷冷地說道:“這隻是你應得的懲罰,你曾經犯下的罪孽,遠不是這樣的痛苦就能償還的。”說完,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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