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聖殿內,莊嚴肅穆,嫋嫋香煙縈繞在殿宇之間,散發著淡淡的檀香氣息。上真神古向天啟、白玦、炙陽和白婧依四位真神圍坐在一起,上古神色帶著幾分思索與期待,緩緩開口,將自己在九幽的經曆娓娓道來。
“這千年在九幽,我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護著我。每到生死攸關之際,總會有莫名的助力出現,讓我一次次化險為夷。”上古說著,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白玦身上,眼中閃爍著一絲希冀,似乎希望從他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白玦依舊冷著一張臉,眼神平靜,沒有絲毫波瀾。他端坐在那裡,周身散發著清冷的氣息,宛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對於上古的話,他隻是靜靜地聽著,沒有立刻回應。
上古見白玦沒有反應,忍不住又追問了一句:“我一直在想,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你?”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在害怕聽到否定的答案。
白玦沉默片刻,終於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不是我。”他的語氣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上古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她知道白玦向來不會說謊,既然他否認了,那或許真的不是他。
此時,白玦因為神識虛弱,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也隱隱有汗珠滲出。他輕輕皺了皺眉頭,雖然極力掩飾著自己的不適,但還是被細心的上古看在了眼裡。
“白玦,你……沒事吧?”上古關切地問道。
白玦擺了擺手,說道:“無妨。隻是希望你能儘快接管主神令羽,這對神界至關重要。”他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充滿了堅定。
上古點了點頭,說道:“我已決定,半月後便接管主神令羽。”
白玦聽到上古的決定,眼中閃過一絲欣慰。他緩緩站起身來,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但很快就穩住了身形。他向眾人微微拱手,說道:“既如此,我便告辭了。”說罷,便拖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步向殿外走去。
看著白玦離去的背影,上古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但她知道,白玦向來不喜歡彆人的憐憫,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他能早日恢複。
【長淵殿】
雪迎一襲素白仙裳,腳步急切又帶著幾分忐忑地踏入了神界那如夢似幻的靈境。重回這方聖潔之地,她眼中卻隻有一個方向——白玦真神的居所。她為了這一日,曆經無數艱難險阻,耗儘心血,付出了連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巨大代價。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她那滿是期待與渴望的心上。
終於,她見到了白玦。白玦身姿挺拔如鬆,周身散發著清冷而高貴的氣息,宛如寒夜中的孤月,讓人難以靠近。雪迎的目光瞬間被他吸引,眼中閃爍著喜悅與羞澀的光芒,嘴唇微微顫抖,剛想開口訴說這一路的艱辛和對他的思念。
白玦卻先一步開了口,聲音清冷而決絕,不帶一絲溫度:“雪迎,日後莫要再來尋我,我於你,並無情意。”他的眼神平靜而疏離,仿佛雪迎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
雪迎隻覺如遭雷擊,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眼中的光芒刹那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痛苦與絕望。她的身體微微顫抖,嘴唇失去了血色,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指節都泛白了。“為什麼……”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微弱而顫抖。
“我為了能重回神界,曆經千難萬險,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嗎?”
白玦眉頭微皺,眼神中沒有一絲動容,語氣依舊冷淡:“感情之事,強求不得。你莫要再做無用之功。”說罷,他轉身欲走,留給雪迎一個決然的背影。
雪迎望著那背影,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她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她的心像是被無數把利刃狠狠刺痛,破碎成了無數片。她為他付出了一切,可在他心裡,自己卻連一絲位置都沒有。
長淵殿內,靜謐而祥和。殿頂鑲嵌著璀璨的星辰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映照在殿中的桌椅和壁畫上。白婧依一襲淡藍色仙衣,身姿優雅地坐在殿中,她美目含憂,心疼地望著自己的弟弟白玦。
白玦靜靜地站在窗前,目光望向遠方,仿佛能穿透這重重殿宇,看到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他的神情有些疲憊,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
白婧依輕歎一聲,緩緩站起身來,走到白玦身邊:“阿玦,你為了上古能儘快修煉混沌之力,掌管主神令羽,不惜元神離體千年助她修煉。這千年來,你受的苦,姐姐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啊。”她的聲音溫柔而關切,眼中滿是心疼。
白玦轉過身,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姐姐,不辛苦。隻要她平安無事,一切都值得。為了她,莫說是千年,便是萬年,我也心甘情願。”他的眼神中滿是深情,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上古一人。
白婧依看著弟弟那深情的模樣,心中既欣慰又擔憂。她伸手想要為白玦療傷,可剛一靠近,便感覺到兩人本源相斥的力量。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無奈地歎了口氣:“唉,姐姐想為你分擔些痛苦,可我們姐弟二人本源相斥,真是急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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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玦安慰地拍拍姐姐的手:“姐姐莫要擔心,我並無大礙。隻是上古如今尚未完全接管主神令羽,我還不能鬆懈。”
他頓了頓,又笑著問道:“姐姐,你和炙陽相處得如何?他還沒有向你表達心意嗎?”
白婧依聞言,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閃過一絲羞澀,又帶著幾分無奈:“他呀,就是一個悶葫蘆,整日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難道要讓我一個女子去向他表達心意不成?這傳出去,像什麼樣子。”她嗔怪地說著,輕輕跺了跺腳。
白玦看著姐姐那嬌俏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姐姐若是真心喜歡他,主動一些又何妨?說不定炙陽那家夥也在等著姐姐先開口呢。”
白婧依瞪了弟弟一眼,佯裝生氣道:“你這小子,還打趣起姐姐來了。你自己的感情之事還沒個著落,倒來操心姐姐的事了。”
白玦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淺笑:“我心裡隻有上古,其他的都不重要。姐姐你就彆轉移話題了。”
白婧依輕哼一聲,彆過臉去,但嘴角卻還是忍不住微微上揚。這時,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炙陽大步走了進來。他看到白婧依,眼神一亮,隨即又有些拘謹地站在一旁,拱手道:“婧依,今日前來,是想邀你一同去看看新培育出的靈植。”
白婧依抬眸,故作鎮定地說:“哦?那去看看吧。”
她偷偷看了眼白玦,見他正一臉促狹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臉紅。白玦笑著擺擺手:“姐姐,你和炙陽去吧,我自會照顧好自己。”
白婧依和炙陽走出長淵殿,並肩走在神界的小徑上。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映出一對修長的身影。炙陽時不時偷偷看向白婧依,而白婧依則佯裝不知,嘴角卻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二人緩緩來到了種植靈芝的地方,剛一踏入,一股清幽的藥香便如輕柔的紗幔般將他們環繞。這藥香不似濃烈刺鼻的香料,而是帶著一種自然的、治愈的氣息,絲絲縷縷地鑽進鼻腔,讓人瞬間感到神清氣爽。靈植圃內,柔和的光芒宛如一層薄紗,均勻地灑落在每一株靈植上。這光芒並非陽光那般熾熱,而是帶著一種溫潤的質感,仿佛是大自然給予這些靈植的特殊饋贈。靈植們在這光芒的滋養下,散發著勃勃生機,每一片葉子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的活力,輕輕搖曳著。
靈植圃裡,那一株株靈芝宛如絢爛的彩雲,層層疊疊地生長著。它們形態各異,有的如撐開的小傘,穩穩地立在泥土之上;有的似飄逸的絲帶,輕盈地舒展著身姿;還有的像精致的珊瑚,錯落有致地排列著。這些靈芝的顏色也各不相同,有淡雅的米白色,有柔和的淺黃色,還有神秘的淡紫色,在柔和光芒的映照下,散發著迷人的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