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洛菱被藍火裹著燒得嗷嗷叫,那聲音跟被踩住尾巴的野貓似的,最後連點灰都沒剩下。
趙晨用劍挑著那截魔骨看了看,隨手扔給小白:“嚼著玩,能清一清魔氣。”小白叼著魔骨“哢嚓哢嚓”啃了起來,金色的毛都亮了幾分。
星輪閣裡剩下的人早嚇傻了,有幾個機靈的“撲通”跪在地上,連喊饒命。
趙晨掃了他們一眼:“把閣裡藏的魔族物件都交出來,再說說鹿家跟魔族勾連的事,饒你們不死。”
有個留山羊胡的老者趕緊爬起來:“小的知道!地牢裡還關著幾個魔族使者,是鹿老閣主上個月接來的,說要合謀攻打蘇家……”
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人踹了一腳,那踹人的剛想嘴硬,被老狼一刀柄砸在腦袋上,整個腦袋變成了血霧。
“帶路。”趙晨拎著滅帝劍往前走,腳步落在青石上發出“啪嗒啪嗒”。
地牢在星輪閣後院,一股子黴味混著血腥味令人作嘔,老遠就嗆得人直皺眉。
牢裡果然關著兩個尖耳朵,大紅嘴叉的黑衣人,見有人進來,嘴裡發出“嘶嘶”的怪響。
“小白,處理掉。”趙晨懶得動手。
小白張口就噴金火,那幾個魔族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連同魔魂一起就化成了黑灰。
角落裡還堆著不少箱子,打開一看,全是魔族修煉的資源,上麵刻著魔族符文——顯然是給魔修準備的。
“一把火燒了。”趙晨轉身往外走,“剩餘的東西留兩個人看著,等下讓蘇家的人來清點。”
假小子跟在後麵,:“這些魔族可真醜。”
等星輪閣的火徹底燒起來時,天已經擦黑了。火光映著半邊天,老遠看著跟晚霞似的。
趙晨幾人往蘇家走,在外圍有不少強者,不過他們害怕蘇家勢力也沒敢進去。
路上碰到不少看熱鬨的,見了他們都趕緊躲,顯然是被剛才的動靜嚇壞了。
“晨哥,接下來乾啥?”假小子踢著路邊的石子,“鹿家都沒了,星輪閣也燒了,下麵該歇歇了吧?”
趙晨看看正在燃燒的星輪閣:“先回去看看外公怎麼說?”
趕回蘇家時,正廳裡燈火通明,除了蘇家人,還坐著幾個生麵孔。
有一個穿道袍的老道,手拿拂塵,三捋山羊胡飄散在在胸前,一雙細目爆出一抹精光。有一個羅圈禿的壯漢,一雙爆眼,四方海口手拎著一對巨斧。
還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烏黑長發披肩,一雙美目露出智慧和決然。
她身穿綠色魚鱗甲,腰間掛著塊令牌,上麵刻著“天樞星域”四個字。
“外公,這是?”趙晨剛進門就被蘇衡行拉到身邊。
“給你介紹下,”蘇衡行指著那老道,“這是清虛觀的陸道長,管著東星域的防務。
這位是北域的鐵山將軍;那位是南域的鮫人族公主,水瑤。”
他頓了頓,臉色沉下來,“魔境窟那邊出事了,魔族撕開了空間裂縫,各星域都在派兵抵抗,我把幾位還有其他勢力的強者請來,商量著聯手應對。”
陸道長撚著胡子歎氣,猛灌了口茶,用手摸了一下沾滿茶水的胡子:“彆提了,西星域望月城那檔子事,我徒弟去打探消息,一個城池一百多萬人就沒了,你說造孽不?”
鐵山瞪著一對爆眼,粗嗓門跟破鑼似的:“上次我帶弟兄們去堵裂縫,那八腳魔將一鐵鏈抽過來,我親衛的腦漿濺了我一護心鏡。
水瑤的聲音跟淬了冰似的:“我們鮫人族的水晶宮也不好過,珊瑚都變黑了,再不想辦法,南域的海就得成死水。”
趙晨聽得眉頭直皺:“鹿家跟魔族勾結,是不是就為了這事?”
“八成是。”蘇衡行敲了敲桌子,“他們想借魔族的力毀掉蘇家,好獨占中域的靈脈,沒想到被你提前端了老窩。”
他看向趙晨,“現在各星域強者都在往魔境窟趕,咱們也得派人參戰,不然等魔族站穩了腳跟,誰也跑不了。”
趙晨摸著滅帝劍:“必須去。上次蘇逸風那魔魂,就是靠這劍鎮住的,對付魔族正好試試手。小白和老狼也能幫忙,正好去會會那些魔王。”
假小子把驚鴻劍往地上一頓:“上次被鹿琅琊拍的黑印還沒消呢,正好找魔族討回來——晨哥不帶我,我就自己跟去。
玄機子笑了:“蘇老的外孫倒是有血性。這樣,我帶弟子從東路進,鐵山將軍從北路,水瑤公主從水路繞後,咱們三路夾擊,先把裂縫附近的魔族清一清。”
鐵山拍著胸脯:“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出發,老子的斧第一個砍向魔族!”
第二天出發時,蘇家幾乎全員出動——蘇逸凡帶著族裡的青壯年斷後。
趙晨坐到星隕背上,假小子坐在他身後,手裡還攥著顆剛摘的野果,時不時往他嘴裡塞一個。
魔境窟在中域邊境,老遠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不是雲,是魔氣。
裂縫像道巨大的傷疤,橫在半山腰上,裡麵不斷湧出黑霧,霧裡隱約有無數雙紅眼睛在動。
“好家夥,這麼多。”老狼咂舌,握緊了雙刀。
小白也收起了玩心,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裂縫,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吼聲。
各星域的人已經在山下布了陣,有穿鎧甲的士兵,有穿道袍的修士,還有不少像鮫人族這樣的異族,個個都握著靈器,臉上帶著戒備。
見趙晨幾人過來,玄機子揮手喊:“這邊!剛探到裂縫裡有個魔將,正指揮小的們往外衝!”
話音剛落,裂縫裡突然傳來一陣號角聲。
黑霧翻湧著,鑽出個身高三丈的大家夥——青麵獠牙,背後長著對蝙蝠翅膀,手裡拎著柄骨刀,正是鐵山說的那個魔將。
“小的們,給我衝!把這些肉疙瘩都煉成傀儡!”魔將的聲音跟破鑼似的,震得人耳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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