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布雷納這才稍微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他小心翼翼地繼續說道：
“在深思熟慮之後，我最終的判斷是，應該有一個是假的。”
“但是現在我才覺得自己的愚蠢，在這裡不可能存在假的您。”
說完這句話，布雷納再次偷偷瞄向阿道斯，心中暗自祈禱對方不要因此責怪自己。
幸運的是，他從阿道斯的表情中並未讀出任何責備之意，這才真正鬆了口氣，緊繃的情緒也隨之緩解了許多。
聞言阿道斯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沙發道：
“過去坐吧，說說你在沃爾克的記憶裡發現了什麼？”
布雷納聞言，心中大石落地，隨後緩緩走向沙發坐下。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平穩：
“赫爾曼先生，在深入探索沃爾克的記憶時，我確實觸及了那位天使的蹤跡。但遺憾的是……”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仔細斟酌用詞，隨後繼續說道：
“那位天使似乎早已預見您會追尋而來，因此並未留下任何關於其去向的線索。”
阿道斯聞言，微微點頭，保持著沉默。
布雷納見狀繼續補充道：
“而且祂還讓沃爾克繼續競爭治安廳廳長的位置。”
“可能是祂覺得既然已經被您會發現了，再有什麼改變意義也不大？”
說完，布雷納看向阿道斯，期待著他的指示。
讓沃爾克繼續競爭？祂應該知道教會在監視沃爾克，到最後時刻肯定不會讓他競選成功的。
難道祂不擔心會破壞祂們的計劃？
或者祂並不在乎“嗜靈會”的這一步計劃？所以才這樣無所謂？
還是說，祂早有了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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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又會是誰？
肯定是比沃爾克權力更大的，那樣的人也不少，總不能全監視起來吧？
一旦被發現，奧爾斯都的大部分官員會陷入一片恐慌，以及王國會對教會不滿，說不定會引發什麼動亂。
有了這想法的阿道斯思路瞬間清晰起來。
或許？這就是祂想要的？趁動亂的時候可以更好的達成祂的目的？
旋即，阿道斯看向布雷納緩緩道：
“繼續監視沃爾克，就像平常一樣。”
布雷納聞言剛準備點頭就聽見阿道斯平靜的嗓音道：
“接下來，奧爾斯都可能會發生一場動亂。”
動亂？因為那位天使？這是為什麼？
布雷納強忍著好奇心，沒有直接詢問背後的原因，而是謹慎地開口：
“赫爾曼先生，我是否需要將此事上報給教會或是王國方麵？”
阿道斯輕輕搖了搖頭：
“不必，任何提前的透露隻會加速動亂的到來。你的任務是保持警覺，密切關注周圍的一切異常。”
坐在沙發上的阿道斯換了個比較舒適的坐姿，他翹起右腿，以手抵額道：
“這件事，你做的很好。我會幫你尋回阿菲婭的屍身的。”
布雷納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感激，但他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隻是以更加恭敬的姿態向阿道斯行了一禮：
“多謝赫爾曼先生的慷慨與幫助，您的恩情我將銘記於心。”
阿道斯微微頷首，隨即下達了最後的指示：
“這是你應得的報酬。”
“好了，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話音結束，布雷納的身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托起，隨後便在這片空間中緩緩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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