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島,港口處硝煙四起,一些從島上往下跑的士兵在慌亂中中彈倒下。
與此同時,在港口外的一艘巨大戰艦上,身穿製服、手持巨斧的多伊雙眼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此時的他渾身血跡,身上的鱗片也殘缺不全,掉落了一大塊,暴露出他傷痕累累的肌膚。
多伊的一條手臂幾乎已經斷裂,僅靠一些血肉和組織勉強相連。
鮮血如泉湧般不斷外流,染紅了他的衣襟和甲板。
他狠狠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左臂,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隨後他將手中的巨斧緩緩放在一旁,右手猛地抓住左臂,用力一扯。
伴隨著一聲低沉而痛苦的悶哼,他的左臂終於徹底脫離了身體。
多伊咬緊牙關,強忍疼痛,將斷臂隨手丟棄,再次撿起巨斧,冷冷地注視著甲板下方。
戰艦的甲板上,一個巨大的豁口赫然在目,那是多伊以一己之力,用他那雙鋒利的雙斧劈砍出來的。
而在這艘戰艦的陰影之下,凱拉艱難地從一台機器上爬起身。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掛著一縷刺眼的鮮血。
她眼神中有著一絲恐懼看著上方的多伊道:
“快停下,在這樣下去你就要失控了,值得嗎?”
然而此刻的多伊已然失去了理智,根本沒聽見凱拉的警告。
他拿著手持一把短柄巨斧朝著下方跳了去。
凱拉見狀,心中一驚,當即一個靈巧的翻滾,險之又險地躲避過多伊的致命一擊。
她的心跳如鼓,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然而,在這場生死較量中,凱拉早已失去了對抗多伊的決心。
在幻境之中的她還能占一定優勢。
但幻境一旦解除,麵對即將失控的多伊,她心中的恐懼和無力感便如潮水般湧來,吞噬了她所有的勇氣。
隻見她身形一閃,頭也不回地朝著這層船艙的門狂奔而去。
而此刻的多伊,早已被憤怒和失控的情緒徹底占據,雙眼赤紅,如同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他咆哮著,揮舞著手中的短柄巨斧,不顧一切地朝著凱拉逃離的方向猛追過去。
而在船艙的另一隅,約瑟夫無力地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周圍散落著幾名被他艱難擊倒的士兵遺體。
儘管身受重傷,他仍憑借頑強的意誌,艱難地喘著粗氣,用顫抖的手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
他的目光穿過層層迷霧,最終鎖定在一扇緊閉的艙門上,嘴角勉強擠出一絲慘淡的笑容。
“彈……彈藥庫……”
他低語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的血滴。
隨後,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用燧發槍作為拐杖,支撐著踉蹌的步伐,緩緩移動到一具士兵的屍體旁。
他彎下腰,在那屍體上摸索了片刻,終於找到了打開艙門的鑰匙和一盒火柴。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動,艙門緩緩開啟,露出了內部堆積如山的炸藥。
望著這滿艙的炸藥,來到一箱炸藥前,約瑟夫點燃了火柴,看著火柴的他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笑容。
“真......真想再來一瓶刺激的費爾波酒。”
他低聲喃喃,仿佛是在對即將逝去的生命做最後的告彆。
然而,這份懷念很快就被緊張所取代,因為船艙外的走廊上,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打破了寧靜。
約瑟夫緊張地望向艙門,隻見凱拉少將如同鬼魅般出現在艙門口,她的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當她看見約瑟夫手中的火柴和那一箱箱炸藥時,她幾乎是用儘全身力氣將手中的長劍如同閃電般朝著約瑟夫射去。
接著頭也不回的朝著船艙的另一奔去。
長劍不偏不倚地插入了約瑟夫的胸口。
他看著手中的燃燒的火柴,艱難地轉過頭,用儘最後一口力氣,引爆了炸藥庫。
就在他引爆的瞬間,他看見多伊上將的身影從艙門處掠過。
同樣,多伊也看見了他。
“轟。”
劇烈的爆炸聲瞬間響起,整個船艙仿佛被撕裂開來,火光衝天而起,將一切都吞噬在無儘的火焰與硝煙之中。
......
昏暗而曲折的下水道內,微弱的火把搖曳著,投下斑駁的光影,勉強照亮了這片空間。
傑恩蹲在一塊還算乾燥的石塊上,他環視四周,看著同樣或蹲或靠在牆上的居民們。
居民們有的低頭沉默,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有的則互相依偎在一起,試圖從彼此的體溫中汲取一絲溫暖與安慰。
相同的是他們臉上都寫滿了疲憊、恐懼與不安。
拿著木棍的中年男子同樣神色疲憊地看著下水道的另一側。
傑恩注意到這位中年男子的異樣,他輕輕地站起身,走到中年男子身邊,輕聲問道:
“你在看什麼?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中年男子轉過頭,看著傑恩,眼低聲說道:
“我感覺那邊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靠近。”
傑恩聞言,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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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那個長相貌美有著一頭紅發的女士緩緩起身朝著他們走來。
傑恩見狀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