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麗喝完手中的茶,向神父深深鞠了一躬,便轉身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打開大門的她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番,確信那兩人離去後又再次向神父行了一禮便離開了教堂。
神父站在門口,目送著貝麗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她融入夜色,成為遠方的一點微光。他的臉上綻放出一抹和煦的笑容。
隨後,他緩緩關上了教堂的大門,將這份夜晚的寧靜與溫暖,一同封存於這座神聖的建築之內。
教堂下方的一間密室,那裡有著一個祭壇,祭壇的中央擺放著一個雕像,而那雕像的象征則是——“夜空之皇”。
此時原本神聖的雕像上布滿了汙穢的血跡,變得黯淡無光,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息。而祭壇的周圍則是一些殘肢斷臂。
......
在名為“紅玫瑰”的旅館內,昏黃的燈光下,貝麗蜷縮在客房的窗簾後,隻掀開一條細小的縫隙,小心翼翼地窺視著外麵的世界。
在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影尾隨其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貝麗迅速拉上窗簾,轉身走向房門。
她拖過一把沉重的木椅,費力地將其抵在門後,發出低沉而沉悶的聲響。
隨即,她走到行李箱旁,熟練地打開鎖扣,從中取出一把鋥亮的轉輪手槍。
槍身在她手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貝麗仔細地檢查著每一發子彈,確保它們都已妥善就位,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威脅。
完成這一切後,貝麗疲憊地倒在床上。她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憂慮:
“既然已經被其他‘超凡者’盯上,這裡就不再安全了。我必須儘快離開,以免成為他們狩獵的目標。”
“至於詛咒物’的話?我天亮去找下工匠,讓他做好了再聯係我。”
正當貝麗沉浸在關於“詛咒物”的思緒中,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她的腦海裡響起。
“好久不見,貝麗!”
這聲音帶著一絲熟悉與親切,卻又在深夜的寂靜中顯得格外突兀,嚇得貝麗猛地一激靈,手中的轉輪手槍幾乎本能地握緊,雙眼迅速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試圖尋找聲音的來源。
“不用緊張,是我!”
那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安撫的意味,卻也更加確認了它的存在並非幻覺。
貝麗的心跳加速,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記憶中搜尋這個聲音的主人。
片刻之後,她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您是赫爾曼先生?”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既有驚訝也有緊張。
“您在房間裡嗎?”她緊張地環顧四周,試圖捕捉到任何可能的跡象。
然而,回應她的並非來自房間內的實體,而是那個依舊在她腦海中回蕩的聲音:
“是我,沒得到對方的允許擅自進入彆人的房間這不是一件禮貌的事。”
確認是阿道斯的聲音後,貝麗心中的緊張感雖然未完全消散,但確實感受到了一絲莫名的安心。她微微放鬆了緊握轉輪手槍的手,眼神中閃爍著好奇與忐忑:
“那我怎麼能聽見您的聲音呢?”
難道這就是神諭嗎......神靈的手段?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激動與期待,準備一窺其奧秘。
赫爾曼的聲音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期待,於是一陣輕笑在她的腦海中響起。
“不,貝麗,我在你的記憶裡。”
貝麗瞬間她瞪大了眼睛,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啊?”
“在我的記憶裡?”
短暫的驚愕過後,她迅速回過神來,心中湧起一股新的疑惑。
等等……擅自進入彆人的房間是不禮貌的事,這我理解。可是......相對於未經允許就進入彆人的記憶,這豈不是更加不禮貌嗎?
對了......赫爾曼先生是一位神靈,能做到這樣有素質、有紳士風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貝麗當即給阿道斯打上了一個標簽。
這是一位有素質且紳士的神靈,但這份紳士風度似乎並不那麼充裕,至少在我看來是如此。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這些想法和話語早已通過某種神秘的方式同步出現在了阿道斯的腦海裡。
記憶空間中,阿道斯正以一種難以言喻的姿態存在著,他的嘴角尷尬地抽搐了幾下,仿佛被貝麗的評價逗樂了,又或是感到了一絲無奈。
他輕輕搖了搖頭,隨即,他輕咳了一聲:
“你的評價很有趣,我下次來你‘記憶空間’前或許我應該先敲下‘門’。”
麵對阿道斯的回應,貝麗驚愕地愣在了原地,她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仿佛看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與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