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們便又繼續向前走著。
轉了一圈實在無果的他們最終來到了小鎮的河邊,那裡有著一座石橋。
就在他們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朝著石橋下方走去時,一抹不同尋常的身影悄然映入眼簾——一位身著長袍的老者,宛如月光下漫步的幽靈,緩緩步入他們的視線。
一名中年男子眯起雙眸,試圖在夜色中辨認:
“那是……教會的神父?”
他的同伴也眯眼細看,片刻後確認道:
“沒錯,是‘銀月教會’的神父。他怎會在這裡?”
率先發言的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名狀的光芒,似乎有某種衝動在醞釀:
“我們……要不要……”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便被同伴急切地打斷:
“你瘋了嗎?那可是教會的神父!你不想活,我可……”
話音未落,隻見不遠處的教父瞬間化作一道銀笀消失在了他們眼前。
那一刻,中年男子隻覺頸間微風拂過,帶來一絲莫名的寒意。
他緩緩轉頭,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翻轉,他的視角開始急速下沉,緊接著,兩聲沉悶而決絕的聲響,如同命運的宣判,在他耳畔回蕩。
隨後,他的視野逐漸暗淡,仿佛被無儘的黑暗緩緩吞噬,一切歸於沉寂。
而在他們背後,神父的身影始終未曾動搖,宛如一尊石刻的雕像。
然而,就在這時,神父的後背一道駭人的裂縫悄然裂開,裂縫中溢出銀色的光輝。
緊接著,幾條閃爍著銀光的觸手從裂縫中猛然探出,它們如同夜色中的毒蛇,迅速纏繞住地上的兩具屍體,每一寸肌膚都緊貼在那冰冷的觸手之上,沒有絲毫掙紮的餘地。
隨後,這些觸手猛然收縮,帶著兩具屍體,如同被深淵吞噬一般,被拉入了那道恐怖而深邃的裂縫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完成這一係列令人毛骨悚然的動作後,神父晃晃悠悠,步履蹣跚地朝著小鎮街道的另一處走去。
隻是神父的步伐異常緩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夢境與現實的邊緣。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離,身體搖搖晃晃,就像是一個遊離於世界之外的夢遊者。
......
翌日
阿道斯搭乘著緩緩前行的蒸汽列車,目光穿越車窗,凝視著窗外掠過的秋日景致,那是一幅略帶淒清與寂寥的畫卷。
就在這時,他從隨身攜帶的行李中抽出一份上車前匆忙購買的報紙,輕輕展開。
標題《賽爾河橋畔:夜半血色謎團——是人性陰暗麵的暴露,還是道德底線的崩塌?》如同磁石一般,瞬間捕獲了阿道斯的注意力,好奇心使他迫不及待地深入閱讀。
隨著字句的推進,阿道斯的麵部表情逐漸凝固,嘴角不經意間抽搐起來。
報道揭露,就在前一晚,兩名醉酒男子在酒精的麻醉下,喪失理智,於賽爾河寧靜的岸邊,上演了一出荒誕不羈的鬨劇。
他們在狂熱與迷亂中,竟以河邊的樹枝作為工具,進行了一場不可名狀的狂歡。
然而,這場放縱的狂歡卻以悲劇收場,留下了觸目驚心的滿地血跡,成為了一個令人扼腕歎息的社會事件。
我們為此決定加強社會倫理教育,為預防酒類失控事件,今後會多加報道此類事件,——高尚品格出版社為您持續報道。
看著這一則消息的阿道斯倒吸了口涼氣。
這有點......玩的真花呀!
就在這時,一聲虛幻悠遠的祈禱聲在他耳邊響起。
貝麗這麼快就好了嗎?
帶著疑惑的他當即思緒來到了貝麗的記憶空間。
通過貝麗的視角,阿道斯清晰地看見她正身處昨晚入住的旅館房間內,行李已整齊地打包完畢。
突然間,房間內湧現出無數道虛幻而層疊的“通道”,宛如時空的裂縫,神秘莫測。
貝麗顯然已察覺到阿道斯的到來,她微微一笑。
“早上好,赫爾曼先生。”
她的聲音溫柔而清晰,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阿道斯輕輕點頭,隨即指向其中一條閃爍著微光的“通道”,對貝麗說:
“走這條通道,你就能抵達奧爾斯都。”
聞言,貝麗提著行李便朝著阿道斯所指的那條“通道”走去。
......
奧爾斯都、帕拉德港。
在這軍用港口上,各式各樣的戰艦錯落有致地停靠著,宛如一片鋼鐵的森林。
在這其中,六艘曆經過戰火洗禮的鋼鐵戰艦尤為引人注目,它們靜靜地停泊在港口的一隅,仿佛在訴說著過往的輝煌與艱辛。
港口上,軍官與士兵們整齊地站立著,他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那六艘戰艦上,期待著它們的統帥能夠現身。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莊重而肅穆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