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令人心悸的吼叫聲中,其餘的流浪漢們仿佛已被歲月磨礪得對這類聲響習以為常,僅僅在最初的瞬間,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但隨即,那抹恐懼便被深深刻畫的麻木與絕望所替代。
吼叫驟停,取而代之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砰”,槍聲在狹窄的空間內回蕩。
隨後,一個充滿責備的聲音穿透了槍聲的回響,帶著幾分不滿與焦慮:
“早就警告過你,彆用槍!那聲音太大了,萬一傳出去,我們可就麻煩大了。”
這時,另一道聲音滿不在乎地回應道:
“放心,這裡的牆壁比你的擔心更厚實,聲音跑不出去。而且,新一批祭品剛到,不趕緊處理掉那個礙事的流浪漢,我擔心會嚇壞他們,哈哈哈。”
這番對話如同冰冷的利刃,切割著牢籠中每一寸空氣,讓剛欲張口呼救的流浪漢猛地噤聲,本能地蜷縮至角落,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與此同時,與他一同被綁來的其中另一名流浪漢緩緩醒來,環顧四周,滿臉困惑地向身旁的人問道:
“科特,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殺,殺人了。”科特顫顫巍巍的抖動著身子指向了剛才傳出聲音的地方,“那裡剛才殺人了。”
這時,科特回想起剛才那兩人的交談,其中有一人說道了“祭品”。
他猛地轉頭看向自己的同伴,雙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科特伸出雙臂,緊緊地抓住了對方的胳膊:
“祭品……他們說我們……是新一批的祭品。完了,我們要被獻祭給邪神了……”
他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恐懼與顫抖。
雖然他是一名流浪漢,但他也聽說過一些關於神靈與邪神的故事。
對於祭品兩字所代表的含義,他是在清楚不過。
待那名流浪漢看清周圍的景象後,他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
科特不願坐以待斃,他決定采取行動。
他朝著一名上身赤裸的流浪漢走去,希望能在這些人中找到共鳴,共同尋找逃脫的機會。
他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夥計,我們不能一直這樣坐著,得想辦法跑出去。”
然而,令科特意外的是,那名赤裸上身的流浪漢隻是雙眼無神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麵對這樣的目光,科特被盯得有些發毛,他有些心虛地收回了搭在流浪漢肩膀上的手,又轉身另外幾名流浪漢走去,他試圖再次喚起他們的鬥誌。
他逐一詢問,但得到的回應卻如出一轍。
要麼雙眼無神地盯著他,仿佛看不見他的存在,要麼就漠然地看向彆處,仿佛整個世界都已與他們無關。
這一刻,科特意識到,這些流浪漢或許已經陷入了某種無法言喻的恐懼之中,他們的心靈已被絕望所吞噬。
麵對這樣的困境,科特有些無奈地看向一旁的同伴,他發現自己的同伴也和他一樣在尋求“室友”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