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傳來了貝麗那略帶緊張的聲音。
直到這時,阿道斯才恍然想起,今日的貝麗可是忙得不可開交,擔任了一整天的出納工作。畢竟,有整整九十個分身排著隊,前來找她取錢。
於是,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目光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廚房所在之處。
此刻的貝麗,身著一件墨綠色的過膝睡袍,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
“我......我沒用您的專用紅茶。”
阿道斯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茶櫃上布雷納送的茶葉,隻見那裡茶葉罐的蓋子正大大咧咧地打開著。
貝麗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那裡挪了挪,試圖遮擋住阿道斯的視線。
見狀,阿道斯不禁笑道:
“想喝就喝嘛,本來就是用來喝的。好了,早點休息吧,不早了。”
說著,阿道斯打了個哈欠朝著貝麗揮了揮手後便走向了樓梯的方向。
......
法倫斯,棕櫚區,霧水街。
雪花於靜謐的冬夜悄然翩躚而下,將法倫斯的街道都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紗衣,讓整個街區乃至整座城市都仿佛陷入了一場深沉的夢鄉。
唯有少數的街燈散發著昏黃、柔和的光芒,和一些正在打烊的商鋪,櫥窗裡還透出星星點點的暖光。
街道的一角,一間酒館靜靜地佇立著。
酒館內,昏暗的燈光如同疲憊的老人,有氣無力地灑在斑駁的牆壁和磨損的桌椅上。
四周嘈雜聲不絕於耳,有人扯著嗓子大聲說笑,有人用粗俗的語言爭吵,還有人醉醺醺地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煙味,煙霧繚繞,仿佛給這狹小的空間蒙上了一層薄紗,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儘管窗外寒風呼嘯、雪花紛飛,但酒館內卻依舊熱鬨非凡,人們借著酒意,驅散冬日的嚴寒。
突然,一陣冷風如凶猛的野獸,隨著一道身影推開酒館的房門,呼嘯著灌入室內。
刹那間,叫罵聲如炸開的爆竹,在酒館裡此起彼伏。
“見鬼!這鬼天氣,冷得能把人骨頭都凍裂!”
一個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的醉漢,裹著厚重的棉衣,卻仍被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嘴裡嘟囔著。
“額......查爾斯,把那該死的門關上,彆讓風吹進來!”
一個醉眼朦朧、嘴角掛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像一灘爛泥似的半趴在吧台上,含糊不清地朝著酒保喊道,語氣裡滿是不滿與煩躁。
酒保查爾斯,一個身材瘦小、眼神卻十分靈動的年輕人,聽到喊聲後,趕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匆匆跑去關門。隨著“砰”的一聲,房門被緊緊關上,那股冷風被擋在了門外,酒館內又漸漸恢複了先前的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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