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門城牆,倦意十足的兩名士兵癱坐在城牆下方相互依靠著。
“這該死的工作,看樣子今天是沒人來換班了。”
矮胖的士兵,聲音低沉而疲憊,就在他還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身旁傳來了沉重的呼嚕聲,在這寂靜的城牆下顯得格外清晰。
“嘿,醒醒!”矮胖士兵用胳膊肘狠狠觸碰了一下靠在他肩上的另一名士兵,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唔......,怎麼了?”高個子士兵揉了揉眼睛,看向前方,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未醒的朦朧。
“換班的來了嗎?”
“來個屁!”矮胖士兵咒罵了一句,那語氣,帶著一絲憤怒與無奈,隨即他提出了建議:“反正城門已經關閉了,我們回去休息?”
“也不知道,城內的暴亂製止了沒有。”
高個子士兵口齒不清地嘟囔了兩句。緊接著,他拉長了耳朵,傾聽起城內的方向。
十幾秒後他才道:
“好像鎮壓下來了,你聽,都沒有什麼聲音了。”
聞言,矮胖士兵雙手撐地站了起來,托著疲憊的身軀,向前走了幾步。
片刻後,他有些興奮地轉過頭道:
“嘿,真的,我就說格雷戈上將帶著軍隊來,很快就能鎮壓下來的。”
然而,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向了他們這個方向。
那是一輛由兩匹駿馬拉著的馬車,馬車上雕刻著的“銀月教會”徽章。
緊接著,一個穿著教袍、滿頭金發的中年男子走下了馬車,徑直朝著他不遠處的幾名看守木箱的治安官走去。
“教會的人怎麼來了?”矮胖士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誰知道了,估計是讓他們維護治安吧?”高個子士兵的回答也帶著一絲不確定。
說著,他們開始小聲探討起來到底離不離開這裡。
一旁,那名穿著教袍的中年男子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後來到木箱旁。
緊接著,他對著看守木箱的幾名治安官小聲嘀咕了幾句。
隻見那幾名一整晚都如同雕塑般毫無動作的治安官們,同時將手搭在了木箱上方的縫隙裡,然後,他們用力一抬,木箱的蓋子緩緩被掀開,隨即,他們將蓋子輕輕放在一旁。
金發中年男子這時將視線移向了木箱的瞬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他整個人愣住了,如同被定格在了一幅畫中。
隻見,木箱內的東西早已不見,此刻變得空空如也。
看見這一幕的中年男子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木箱的邊緣,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下一秒,他瘋了似地將手伸進了木箱中翻找起來,那焦急的動作中帶著一絲冷靜。
片刻後,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待在了原地,眼神中充滿了各種複雜的情緒。
有驚訝,有困惑,有驚愕,漸漸地,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恐懼。
是誰?是誰偷走了聖物?
就在中年男子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道帶著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這位神父,請問一下,城內的暴亂平息下來了嗎?”
金發中年男子緩緩側過頭眼神陰冷地看著對方,那是一名矮胖的士兵。僅一秒,他的眼神便恢複了正常。隨即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隻是那笑容中帶著一絲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