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潔兒·亮歌來到阿沙巴河河邊時,卻遠遠的發現在河岸邊一個凸向河裡的岩石上站著一個人,一個有著醒目的火紅色短發的男人。
亮歌女士一看到那人的火紅色頭發,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剛才碰到的那個有著同樣一頭火色短發的野丫頭,然後就感覺臉上有種疼痛腫脹的錯覺。
沒錯!她曾經被那個壞心腸的惡毒野丫頭給揍成了一個豬頭,這對一個天生麗質並引以為傲的月精靈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種令人惱火的經曆讓潔兒·亮歌連帶著對眼前的這個男人都產生了某種敵意。當然這種敵意的產生不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發色,還有他所站的位置,還他出現在此處的時機。
潔兒·亮歌邁著有點生硬的步伐,但是在旁人眼中卻依然帶著莫名的優雅感,她故意大搖大擺的走到男人的身後,卻發現對方的身材竟然出乎意料的高大,肩寬背厚,卻不會讓人感覺到因過分強壯而造成的笨拙感,而是恰到好處的勻稱,卻給人一種淵渟嶽峙的卓然氣質。
如果潔兒·亮歌懂得成語的話,她一定會用猿臂蜂腰這個詞來形容威廉。可惜亮歌女士的腦海裡並沒有這個詞彙,她隻能用一句完美的身軀來表達對眼前之人的讚美。
就像前麵所說,潔兒·亮歌作為一個漂亮的女性,自然也有著正常的需求,當她發現美好事物的時候,也會禁不住生出一些那啥的心思,就像一個男人看到一個——性——感——迷人的異性時,必然會禁不住豎旗行注目禮,心裡麵那啥幾下。
月精靈在某些方麵卻比人類更加不會顧忌某些束縛,所以潔兒·亮歌心中立刻就生出了某種比較不那麼文雅的想法。
她站在男人的身後,眼睛貪婪的侵潤著對方的身影,口中卻道:“嗨!不知名的陌生朋友,伱占了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那人緩緩的回過頭來,亮歌女士卻感覺心肝兒一顫,卻是這人的麵容有些特彆。
其相貌雖然稱不上多麼俊美,與精靈一族慣常的陰柔審美臉絕不相同,但在那張充滿了剛陽氣質的長臉上,卻有種儒雅清淡的味道透射而出。
這才是最令一切精靈的心動的模樣,獅子勇猛的麵容,羚鹿優雅的氣質,從而糅合成一個完美的尤物。
套用威廉前世的一句話來說,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當然威廉並不覺得自己的長相有多麼帥,他也不靠這個吃飯,自然一開始也沒有往這方麵上想,他隻是覺得這個忽然跑出來的女月精靈有點奇怪,一開始還帶著點不懷好意的樣子,一會兒又跟個花癡一般盯著自己亂看,感覺就跟見了肥肉的女狼一般。
神經病!這是威廉在見到潔兒·亮歌時的第一印象。
潔兒·亮歌卻感覺自己有點合不攏腿,她儘力的讓自己保持優雅的儀態,嗓音有點澀澀的問道:“我該怎麼稱呼你呢?迷人的朋友!”
威廉淡然道:“我叫威廉。女士,剛才你說這地方是你的?”
潔兒·亮歌連忙說道:“是的!啊不不···我的意思是說,我以前經常來這裡,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與威廉閣下你一起分享這個位置。”
然後亮歌女士也不等威廉應答,便跳步躍上了岩石,毫不避違的靠向了威廉。
說實話,亮歌女士的這個舉動頗有點冒失,也就是她是一位女士,如果雙方的性彆調換一下的話,耍那啥的罪名絕對夠得上。
威廉稍微避讓了一下月精靈貌似有些不規矩的肢體動作,不過也並沒有覺得亮歌女士有什麼不對勁,以前與月精靈愛爾芙的相處,讓他對月精靈一族在某些方麵的不靠譜頗有些容忍度。
亮歌女士對自己沒能在威廉身上揩到油稍微有點失望,她眨著眼睛故意沒話找話的問道:“閣下,你這麼早來這裡,是在等人嗎?”
威廉搖搖頭道:“不!我隻是在休息。”
潔兒·亮歌心情愉悅的說道:“是嗎?那可真是太好···太糟糕了,在濕冷的河風的吹拂下怎麼可能休息的好呢!或許我能夠為您提供一個溫暖的房間,一張軟乎的床,你可以愜意的睡在上麵,直到最後一絲疲憊離你而去。
對了!我是阿沙班灘的潔兒·亮歌,迷霧穀最好的歌唱家,最熱情好客的遊吟詩人。”
“是嗎?”威廉不置可否的應了一句,然後輕輕跳下岩石,正好避開了月精靈遊俠不老實的竊玉小手,他道:“我已經有了去處,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好意,亮歌女士。對了,你要等的人恐怕已經在河裡等急了,我覺得你還是先處理一下為好。”
說完威廉轉身翩然而去,去的方向卻正是潔兒·亮歌來的路,也正是那幾個讓月精靈頗為不爽的女孩兒練功的方向。
潔兒·亮歌頗為不舍得望著威廉遠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叢林之中,卻久久不肯罷休。
這時,一個細細的聲音從岩石下麵的水中傳來。
潔兒·亮歌有點氣急敗壞的咬牙切齒道:“謝芮兒!你最好祈禱自己帶來了非常重要的消息!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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