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明玉盤,宵宮歌舞升。
薑家駐地府邸中,火樹銀花,璀璨如白日。
人流似織,來往之人皆是年輕俊傑,不少懷春少女蒙麵席坐,靜靜交談,不時傳來交談笑聲。
他們都是鶴羽道州各大勢力的年輕俊傑,更有薑家子弟作陪,一時間熱鬨非凡。
不少人,將目光投進薑家大廳,一臉豔羨看著大廳中伴舞的貴女。
要事運道好些,說不定一舞之後,便可搭上薑家這艘大船。
若是再好上一些,與葉家神子一度春宵,更是飛黃騰達。
在大廳的高台首座上有兩個位置。
一個坐著薑一鳴,另一個自然是葉長歌。
薑一鳴可不敢將葉長歌安排在下首,萬一這件小事讓這位神子惱怒,那才是闖了鬼。
突然,薑一鳴看出葉長歌興致缺缺,當即指著下方伴舞的女子。
“葉神子,可是這伴舞不美?”
葉長歌捏緊手中酒杯,微微垂眸:“美,可這···唉,不知薑長老可審問出些什麼了?”
薑一鳴聞言心中咯噔一聲,嘶,這麼多女人,都讓你記起這事了?
他一回薑家,就開始鑽研封印那神魂的珠子,沒有任何毛病啊,他一個渡劫一次的大能封天鎖地。
那刺客神魂怎麼能逃脫?
他很想直接開口,說刺客神魂溜走了,自己啥也沒問到。
可,能這麼說嘛?
真這麼說了,這葉神子隻怕會以為,自己審問什麼了得的真相,不敢告知。
若是如此,自己憑白就得罪了葉家神子,這都算是好的。
就怕葉神子以為這是薑家自導自演的,畢竟之前葉長歌在葉家大殿打了薑家神女。
薑筱瑤那一脈,有理由有手段搞刺殺。
不能照實說啊。
薑一鳴眼珠一轉,深吸一口氣老演員登場,臉上浮現一絲糾結和不忍,似乎怕打擊到葉長歌。
“葉神子,接下我說的話,你若是信,便是信。
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了。”
說完這句話,薑一鳴看見葉長歌臉上閃過一絲了然。
立即開口:“是東海龍族,那刺客神魂之中被下了禁製,我探查神魂之時,發現了一絲龍族禁製痕跡。
葉神子,這事···個人管個家事,一鳴也不好多說什麼。”
啪!!!
葉長歌手中酒杯化作齏粉,如琥珀般的酒液順著指間滑落。
“東海龍族到底要乾嘛?”
此話一出。
全場寂靜無聲,吹奏的樂師低著頭,舞女紛紛匍匐在地,整個薑家好像被按下靜音鍵一般。
薑一鳴沒想到葉長歌反應這麼大,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現在改口明顯不智,當即勸慰,道:
“葉神子,息怒,或許隻是東海龍族中一些個彆人的心思呢,不妨查清楚一些。”
葉長歌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好似兩輪太陽,要將薑一鳴炙烤成灰。
“薑長老說得對,我已經包庇他們一次了,不可能在包庇第二次。
九劍。”葉長歌凝聲道。
“屬下在。”
一名葉九劍頓時從宴席中走了出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葉長歌解下腰間玉牌,扔給了葉九劍。
“你拿著我的玉牌回去問問老祖,也問問家主,這東海龍族的刺殺什麼時候是個頭?
什麼時候結束?好叫我知道,我好配合。”葉長歌冷麵寒霜。
此話一出,虛空之中隱匿三位至尊自暗中走了出來。
葉青兒眉宇間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但並未多說什麼。
另兩位至尊,一老者一中年。
中年至尊立馬走了出來,抱拳行禮:“神子息怒,此事恐有蹊蹺。”
“蹊蹺?葉九劍儲物袋裡的至尊龍屍,是不是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