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母氣進入體內後,幾乎入口刹那便化作蒼龍,在體內橫衝直撞。
葉長歌沒有運轉坐忘天經,反而開始運轉萬劫伐道軀。
自骨髓而來劇痛,宛如有人在拿著刀子,在刮他的骨頭一般。
嘎吱聲響繞耳,平常人隻怕會被活活折磨瘋。
而長歌直接無視痛感,一心煉化萬物母氣。
他賭對了。
方才自己所看到的宮殿也好,石像也罷,都是萬物母氣基於他自身臆想構建而出的景象。
在那山村被燒毀的瞬間,萬物母氣已經出現,而他陷入自己的臆想之中。
看似很久,實則不過瞬息之間。
所以大荒神隻才會沒有回應,第一次他以為是大荒神隻不想乾預。
他沒有多在意。
可是第二次,就有些離譜了,他詢問葉忘先祖,大荒神隻複蘇的情況下,不可能閉口不言。
可神隻依舊沒有回答。
他便有了懷疑,隨即盤膝打坐。
開始臆想自己修為突破,肉身成聖,而這些外界需要無數資源和天材地寶的東西,唾手可得。
甚至突破的快感都那般真實。
可惜虛妄,始終虛妄。
當不得真。
他不知道自己吞下萬物母氣會有什麼後果,但是他明白,若是自己不吞下萬物母氣,可能一生都會沉迷在自身臆想之中。
自身臆想,何其可怕,心想事成,心難事堅。
隻要你想,它便構建出你想要的世界,這對於無數人來說,都是無法抗拒的誘惑。
就算葉長歌屏蔽五感,此刻也能感受到肉身快要被撐爆了。
如同一個小玻璃杯,被突然塞進一隻大象,如何能不爆裂?
葉長歌睜開眼,看著肌膚上出現的紅色裂痕,一咬牙拿出數萬斤極品神源和大荒坐忘碑。
隨後咬破舌尖,精血如注,刹那布滿口腔,葉長歌一口噴在大荒坐忘碑上。
隨後開始始終坐忘天經,勾連天地,經文化作神籙將一人一碑籠罩。
“前輩助我,鎮壓身軀。”
葉長歌凝重道,他不敢賭這一次是不是,也是萬物母氣演化而出的世界。
他必須借助帝兵和符詔將萬物母氣鎮壓,以身軀為囚籠,以帝兵和伴生符詔為鎖鏈,將其鎮壓。
“哎,你這小子,怎麼一點都不像你祖宗?”
大荒神隻清冷聲音,似乎有些失望,她願意外與天地合一者,可得當初主上的無上大道。
可這小子,看著謙遜有禮,實則一肚子壞水,這都算了。
關鍵他還有一股子狠勁,一股搏上一切,也要贏的狠勁。
這跟當初的主上,不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乾。
若是主上如同這種事,早就將萬物母氣吐出來,然後在跪在自己麵前,哭著哀求。
“前輩助我。”
可這小子,直接咬破舌尖噴出精血,想以自身為囚籠,自己為鎖鏈。
這是多看不起極道帝兵啊?
嗡!
大荒坐忘碑上迸發一絲極道真意,刹那間,那如同洪水猛獸的萬物母氣如同乖巧小娃娃,靜靜待在葉長歌下丹田中。
任由萬劫伐道軀,絲絲吞噬自身。
“這···”
葉長歌沒有想到,就這麼容易?
或許,自己真的該轉變一下了。
“前輩,我是不是太讓你失望了?”葉長歌輕語。
“恩,對。”
大荒神隻直言。
還未等葉長歌回應,神隻繼續開口:“你似乎與我,或是青山,又或是他人,始終有一絲隔閡。
你似乎並不完全相信我們,似乎一直將自己當做一個外人。
你看似謙遜有禮,實則隻是想隔離兩人距離,這一點,青山可能不知道。
但我在你識海裡,如何不知你本心?”
“我···”
葉長歌沒有辯駁,畢竟這個世界與他前世看得女頻小說一樣,太多不合理,太多詭異。
萬一這些信任之人,再度背刺,那他可就完了。
所以他不敢也不想,將自己安危完全托付他人。
“好了,你不用多說,我選擇了你,這一世就算是拚得靈智磨滅也會保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