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一行人踏入大殿,為首的正是葉長空,他身後葉家子弟一把將敖落塵屍體扔在大殿之上。
正拿著大棒的葉九劍死死地盯著葉長空,指間忍不住發力,將大棒都捏出指印。
葉長空這句話,明擺著不將葉長歌放在眼中。
扔下敖落塵屍體也就罷了,但他那句話已經犯了大不敬,神子不入宗祠子嗣名冊,何來堂弟堂兄。
若是葉家之人,皆以輩分相稱,那不知神子頭上要出現多少叔叔伯伯,兄弟姐妹。
如此一來,神子如何建立威望?
如何掌控全族?
如何公正公平公開處置族中大小事務。
葉長空進來臉上帶著溫雅的笑意,可笑著笑著他忽然感覺有些僵硬了。
因為葉長歌沒有開口,也沒有笑,甚至大殿之中所有人都盯著他,看得葉長空有些發毛。
“堂弟,你這般看著為兄,是什麼意思?拿著大棒驅趕眾長老,讓其他葉家子弟,如何看待他們?”葉長空一開口,便將諸位長老拉攏到自己這邊。
不少長老投來感激的眸光,畢竟被人亂棍打出議事大殿,那他們以後有何麵目來管理葉家大小事務。
許久。
葉長歌冷笑,眼中寒意:“你是在叫誰堂弟?半個月前我便被封為神子。也是你配稱兄道弟的?
還是說,葉種一一脈去了東勝道州後,已經忘了葉家的規矩,不把自己當做葉家人了?”
葉長歌在葉種一三個字上咬音很重,意思就是告訴葉長空,你爹都不配跟我這般說話,更何況你,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葉長空麵色瞬間陰沉下去,但下一刻又恢複過來,笑得春光燦爛:“神子勿怪。”
說著葉長空拍了一下自己嘴巴,當做賠禮,隨即又道:“當初神子幼年時跟在我身後,牙牙學語叫著兄長。
我以為,兄弟之情不會更改,是長空想多了,在這裡長空給神子跪下了。”
說著葉長空直接跪了下去,一不讓葉長歌再稱呼上繼續對自己發難,。
二則是讓葉家眾人看看,自己一個陪他長大的兄長,尚且因為一句話,被他逼得下跪道歉。
何況,你們這些族中長老,還不好好思量日後該如何。
今日,他敢下令棒打長老,明日他就敢叫人拿刀砍你們。
周圍的那些長老不由得紛紛出口,勸阻起來:“神子,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何必揪著不放?”
“是啊,我們也不過是看錯了,神子令箭,何必大棒驅趕?我等為葉家操勞伴生,怎麼落得個牛馬對待了?”有一個身穿黑衣的長老,哀求道,似乎心中有萬千不甘。
葉長歌冷眼瞥了一眼對方,這話分明就是在說自己卸磨殺驢,不過正合他意,他要做的就是卸磨殺驢。
長生世家或許缺至尊底蘊,但絕對不缺渡劫期的大能。
隻要他開口,自然有人會爭破頭來為他辦事。
“神子,你剛回葉家不知家主和主母,現在情況,不如咱們先談這事,其餘之事容後再議如何?”大長老連忙道,同時給葉長歌一個眼神示意不要繼續。
而這一切葉長空謀劃了這麼久,怎麼會允許大長老一句話蓋過。
他給一人使了一個眼色,那相貌足有五六十的老者上前一步,朗聲道:
“這怎麼能容後再議?神子不知情況,隻依靠神子令箭一事,便驅人用大棒趕人,這難道就將祖宗之法,放在眼中了?
神子僅僅憑借長空公子一句話,便將他逼到下跪,才作罷。
難道神子驅趕我等,如同牛羊,便不需要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