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老師他日理萬機,怎麼可能會在意這麼一點點的小事呢?”
準提是越想越奇怪,越想越無奈,莫非他和師兄要被扯進這次量劫了嗎?
“師兄,我記得老師好像說過,聖人不沾因果超脫世外來著吧,怎麼還有劫氣找上你我二人啊!”
就在二人疑惑之際,居然眼前光景變幻,一道清光自天際垂落,裹挾著接引與準提瞬間消失在原地。
再睜眼時,已置身於雲霧繚繞、瑞彩千條的紫霄宮廣場之上。
“師兄,你看!”
“我後說是老師動的手吧!”
準提看著周圍熟悉的廣場,仿佛當年來此聽講之事猶在昨日啊。
“師弟,老師是來問罪的....”
接引雙腿一軟,險些跪坐在地,他戰戰兢兢抬眼望去,
隻見宮門前,道祖鴻鈞背負雙手而立,玄色道袍無風自動,笑吟吟的看向二人。
準提麵色凝重,急忙拉著準接引倒在地,額頭緊貼著冰涼的玉階:
“弟子接引、準提,拜見老師!”
“起來吧。”
聞言,接引準提二人相視一眼,才緩緩的從地上起身。
“還知道我是你們老師啊?”
“我還以為你們轉投羅睺門下了呢?”
鴻鈞老祖聲音平和的說道,緩步向著準提和接引走來。
“老師,我們也是為了西方大興,才會和那魔祖合作的啊,都是為了洪荒啊!”
沒辦法啊,他們西方教在洪荒的根基就設立在大須彌山之上,雖然大須彌山被三清等聖人打爆了。
但是如今的靈山卻還是大須彌山的碎片構築而成,和魔祖羅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們這是以身飼虎,我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啊!”
準提和接引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拚命的咳嗽著,可惜他們是聖人,皮糙肉厚,要是修為低一點早就吐血三升了。
“是羅睺逼迫你們了?”
“沒有!”
“是你們找到羅睺?”
“是的!”
“那這麼說,你們是叛徒咯?”
鴻鈞老祖麵色一冷,頓時紫霄宮廣場之上,混沌罡風席卷,如萬千利刃劃過,
接引準提周身道袍瞬間寸寸碎裂,聖人之軀上滲出滴滴金色的血液。
準提額間冷汗混著罡風凝成冰晶,顫聲道:
“老師明鑒!西方貧瘠,靈氣稀薄,實在是無奈之舉啊!”
“老師,我們隻是在利用羅睺罷了,等到此次量劫一過,我們就和他切割!”
接引補充道,由於每次量劫都是三清抱團,平心和女媧又不問世事的,他們兩個勢單力薄,所以才出此下策。
“老師,你說過聖人不沾因果的,我們隻是表麵的合作而已,不會有事的!”
準提搬出了鴻鈞老祖的原話。
“聖人不沾因果!但西方教行事,已種下諸多因果。”
鴻鈞老祖抬手輕輕一揮,接引和準提周身頓時纏繞起細密的灰黑色因果線。
“此次量劫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罷,鴻鈞老祖一招手,準提和接引眼前一亮,再度回到了西岐城外。
“師弟,我們西方教因果竟如此雜亂.....”
“不善啊!”
接引想起西方教為了傳道,曾以“七寶妙樹”“教主之位”等為餌,拉攏諸多散修,
還曾多次算計闡截二教弟子,往闡教截教裡麵安插臥底。
“師兄,我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
準提忽然想到了一個法子,既然西方教牽涉到如此多的因果,那不如全部推倒重來。
“此次量劫之後,我們解散西方教吧”
“師弟,你是否正常?這可是我們的心血啊,無數元會的心血啊!”
接引眉頭緊皺的看向了準提,師弟莫非是被老師給嚇壞了?
“師兄,人生如戲,重頭再來!”
“拿得起才能放的下!”
準提雙手合十,說出來了這句十分有禪意的話,
“師弟的意思是?”
“這些因果是西方教的,與我們佛教有何關係?”
忽然間,接引似乎明白了師弟的意思,量劫之後,立刻解散西方教,然後重新設立佛教,一切推倒重來即可。
“師弟,真是聰慧啊,西方有你大興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