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型改造液。”
“柳江...認真的嗎？...現在太虛弱了。”
“張雪，搞清楚...身份，我說的話...執行。”
“可是他是...，你不怕...”
“這次實驗...就是那位...我們...執行。”
“...好...”
再次陷入昏睡中的高盛意識在一片虛無中漂浮，耳邊回蕩著低沉的嗡鳴聲，像是千萬隻蜜蜂在同時振動翅膀。
他的四肢沉重得仿佛被灌了鉛，連抬起一根手指都成了奢望，眼前的黑暗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朦朧的光影，像是隔著一層薄紗，模糊不清。
“呼……呼……”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吸入了一把鋒利的刀片，切割著他的肺部。
疼痛感漸漸清晰，從他的胸口蔓延到全身，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尖叫著抗議。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在他耳邊炸開，像是金屬碰撞的聲音，刺耳得讓人頭皮發麻。
意識漸漸回歸的高盛睫毛微微顫動著，他緩緩睜開雙眼，刺眼的白光讓他不得不眯起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周圍的景象。
潔白的牆壁，冰冷的金屬器械，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這裡又是某個醫院的急救室，毫無疑問。
他的手背上插著輸液管，透明的液體慢慢地流入他的血管，帶來一絲微弱的涼意。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關節僵硬得像是生鏽的齒輪，發出輕微的哢哢聲。
“咦，你醒了？”
一個溫和的男聲從旁邊傳來，麻木轉過頭的高盛，看到一名穿著白大褂看上去很年輕的男人正站在床邊，手裡拿著病曆本，眼神驚訝的看了過來。
“感覺怎麼樣？”那個年輕醫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溫和中帶著一絲關切。
他走到床邊，低頭查看高盛的輸液瓶，手指輕輕捏了捏管子，確認流速正常。
“不好。”高盛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在砂紙上摩擦，他試著抬起手，卻發現手臂像是被無形的鐵鏈束縛，動彈不得。
他皺了皺眉，喉結滾動了一下，“我……睡了多久？”
“嗯，差不多快一個月了。”醫生放下病曆本，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你昏倒的時候差點讓我們以為你要醒不過來了，好在現在沒事了。”
高盛的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他的腦海裡閃過湖麵翻湧的景象，那股血腥味仿佛還在鼻尖縈繞，他閉了閉眼，試圖將那畫麵驅散，但卻徒勞無功。
“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昏倒嗎？”醫生的聲音再次打斷了他的思緒。
頭暈乎乎的高盛搖了搖頭，他的思緒很亂，仿佛有一團厚重的雲壓在頭頂，揮之不去。
他試著集中精神，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像是被一層薄霧籠罩，模糊不清，眼前的醫生身影在視線中晃動，仿佛隨時會消失一般。
“我……不太記得了。”他的聲音微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絲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