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的呼聲是響亮的。
那兩個省城的警察同誌,也是把目光看向中年男子那邊。
“要不就現場說一下案情?”
“還是說一下吧,避免一下不必要的麻煩。”
他們兩個,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出差,已經非常苦了。
肯定也不願意再發生與群眾的衝突。
尤其這些群眾,還是遊牧民族呢。
要是傳出去的話,實在太過敏感。
而聞言後的中年男子,就先是瞪了白燁一眼,才開口說道:“那就讓我這個受害者父親來說吧!”
剛剛他還想著,這個人非常明事理,一看就是上過大學的人。
甚至還想著,等事情結束之後,要說一聲謝謝。
可一轉眼的工夫,對方就開始浪費自己時間了。
關鍵警察同誌都已經開口,他也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也是帶著對白燁的埋怨,男子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隻見他先是站定在原地,醞釀了一下情緒,緊接著就像是朗讀文章一樣,聲情並茂說道:“我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你們也看到了,我的女兒非常可愛!”
“可就是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卻在校園裡遭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委屈。”
“就在幾天前,她跟朋友走在去寢室的路上,蘇雅就因為不明原因,突然對我女兒和她的朋友,展開了長達十幾分鐘的毆打!”
“我現在手上的,就是傷情報告,因為蘇雅的暴力行為,她的心理和身體,都受到嚴重損傷,她都已經腦震蕩了啊!”
“可現在,我一個當父親的帶著警察找來,你們竟然還要包庇她,不讓她接受法律的製裁嗎!”
謊話說的多了,就會連自己都裝進去。
這不,學校裡的大主任,都已經把自己給說哭了。
那真是聽者流淚,聞者傷心。
那種女兒被校園暴力,老父親維權卻遭遇阻撓的無力感,演繹得淋漓儘致!
可就在他情緒達到最頂峰的時候,白燁卻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說,蘇雅突然發狂,打你的女兒,和你女兒的同學,那當時她們一共多少個人一起走?”
“十幾個啊,怎麼了,你又想說什麼!”
“我想說不對勁啊,蘇雅怎麼看都是個正常人,發狂打人,或者校園暴力欺負彆人,不應該是找落單的嗎?怎麼會突然衝上去,一個人打十幾個人呢?”
頓了頓後,白燁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說道:“要不你來說一個理由?”
講真,這時候的他,就純屬是找找樂子,拿這位表演藝術家當猴看,順便給王雪那邊的調查,拖延一下時間。
但他隨口說出來的問題,也讓其他人覺得不對了。
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一個人校園暴力,欺負陌生的同學,為什麼不找落單的,反而一個人去打十幾個?
哪怕再能打,自己也好受不到哪裡去啊!
這絕對是個相當不合理的地方,導致省城來的兩個小同誌,就紛紛把疑惑的目光,看向那所謂的受害者。
“玲玲,當時的情況,是你爸爸說的那樣嘛?”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