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大地,牢城千家燈火。
城牆上人聲喧嘩,火把如龍,值守的大批幫派人員如臨大敵。
他們都很清楚,隻要任何一麵城牆失守,城裡的所有人,包括他們的親人都將變成怪物的食物,絕對不會有人僥幸存活。
因為城外的怪物是溫迪戈,和人一樣智慧的怪物,貪婪且狡詐,最喜歡吃人肉。
儘管各個幫派之間你爭我鬥,暗地裡沒少向對方下黑手,但對於協商好的守城任務,沒人敢相互扯後腿。
廣場附近一間三間青磚瓦房的大堂之中,煤油燈的光影搖曳,陰冷潮濕。
房屋內的空氣中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地上躺著的兩名白人男子口吐鮮血,胸骨碎裂,屍體正在慢慢變涼。
一個中年白人婦女的雙手被人反綁在身後,嘴裡塞著一大塊破布,正在地上嗚嗚掙紮,眼神驚恐地看著她的一對兒女。
兒子安迪才7歲,女兒阿莉雅9歲,兩人都和她一樣被人把雙手綁在身後,嘴裡塞著破布。
他們嗚嗚地流著眼淚,瞪著驚恐的眼睛,身體倒在地上扭動著,試圖靠近她,好像到了她這邊就安全了。
顯然,兩個孩子都被嚇壞了。
一半蹲的男子身穿黑色大夏武者勁裝,身姿挺拔,赤手空拳就打死了她丈夫的兩名c級手下,還把他們一家四口都製服了。
上帝啊,小小的牢城來了一位b級強者,還跟他們一家過不去。
她的丈夫瓦爾特是聖光騎士團的騎士隊長,c級戰士職業者,現在是聖光騎士團在牢城的臨時首領之一。
卻在黑衣武者手裡過不了一招。
瓦爾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但嘴巴並沒被堵上,他被黑衣武者打暈過去了。
“嘩啦!”
一盆冷水澆在昏迷的瓦爾特頭上,他幽幽轉醒。
黑衣武者半蹲在他身邊,臉上不帶一絲表情,目光隨意在他身上打量一下,冷聲道:
“你是臨時首領瓦爾特?”
瓦爾特認為眼前的b級強者卻顯示c級的氣息,推測此人是個殺手之類的人物。
他甩甩頭,好讓一頭濕漉漉的黃色頭發不粘在額上,陰沉著臉四顧看了一下,點頭道:
“我是,不管你是誰,放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們可以把重雲樓讓出來,城主府的職能也移交給你們。”
黑衣武者微微頷首,似乎認同了瓦爾特的話,目光卻在他身上四處遊走。
猛然,黑衣武者抓住他的左手,用力一捏。
“卡嚓嚓!”
在一陣骨頭碎裂聲中,瓦爾特痛的牙關緊咬,麵情扭曲,額頭青筋直跳,渾身顫抖地嗚嗚著,不敢發出大的叫聲。
白人女子雙眼睜到最大程度,拚命掙紮扭動,好似她的手被捏碎了一般,而後緩緩地閉上。
上帝啊!
這人是魔鬼,比溫迪戈還凶殘的魔鬼。
女兒和兒子拚命扭動身體,加快了往她這邊的移動速度。
黑衣武者一手拍拍瓦爾特的臉,淡淡地告誡道: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說錯一個字,多說一個字,死!”
說到最後,他還瞥了一眼瓦爾特的妻子和子女。
瓦爾特的左手被捏成一團,五個手指已經分不清哪個是哪個,額角滲出涔涔冷汗,渾身顫抖著。
殺手用行動向他證明了什麼叫人狠話不多。
看他妻子和兒女的那一眼,給了足夠的威脅。
瓦爾特不敢再耽擱,猛抽一口冷氣,強忍著疼痛,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道:
“是!”
“嗯。”黑衣男子微微頷首,頓了頓,盯著瓦爾特的眼睛,問,“遺物在哪裡?”
聽到“遺物”二字,瓦爾特神情陡然一滯。
接著絕望地看了妻子和孩子們一眼,似乎在和他們告彆,繼而誠懇地盯著黑衣男子,緩緩道:
“你來晚了,埃裡克已經帶走了遺物,牢城現在沒有遺物。”
聽到這的回答,吳延章眉頭緊皺,並沒有立刻憤怒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