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鶯的彎月眉緊鎖在一起,拉開了格洛克的保險,目光中飽含了焦急,往庭院內四處掃視。
終於,姐夫的身影出現在庭院中,林雪鶯杏眼上緊皺的新月眉立時舒展,目光中的期待和興奮毫不掩飾。
見姐夫神情自若,那就沒什麼問題。
但她還是情不自禁地小跑著進入庭院之內,來到姐夫麵前,挽住他的一隻胳膊,側臉望著他,急切地問:
“怎麼樣?”
林妹子把心情全部寫在臉上,盧謙心有感動,神情儘量柔和,輕刮一下她的小鼻子,攬住她的肩膀,道:
“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
說完,他教林妹子怎麼掩蓋腳步痕跡,一指地麵的腳印,道:
“你隻要清除那些較深的腳印即可,沙塵會很快把那些較淺的痕跡遮蓋。”
……
地窖裡鎢絲燈在乾燥的石壁上投下暗紅色的漣漪,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紅酒香氣。
木製的酒桶已經乾涸,靠牆的酒架上一半的酒瓶都揮發一空。
隻有那些臘封完好的酒瓶,依然牢牢地將百年前的佳釀封存在其中。
林妹子忙活了好一陣,靠著酒架收拾一塊空地。
連附近的酒架都擦得乾乾淨淨,就跟自家的家具一樣。
然後,鋪好床墊,擺上小幾。
她把自己能想的瑣事都做了,儘可能做好每一件小事。
做一個女人該做的事,好讓姐夫覺得她是個懂事的女人,不再是一個孩子。
盧謙坐在小凳子,手中把玩著一瓶不知道多少年的紅酒,
可惜他不太懂紅酒,目光投向酒瓶時,他能看到絳紫色酒液中浮起琥珀色的光暈。
打開瓶子的臘封後。
沁人心脾的酒香充斥進整個酒窖。
這瓶酒放在地球肯定屬於無價之寶,盧謙這麼認為,順便把架子上300多瓶密封完好的紅酒全部收走。
然後,拿出一個杯子倒了兩杯,一個人慢慢品嘗。
淡淡的甜腥在他的齒間碎裂,酸甜適中,飽滿多汁的果香、清新可人的花香以及複雜而獨特的橡木香氣。
各種滋味層次分明,口感豐富而和諧。
品紅酒,如同品他的女人們,盧謙嘴角勾出一個完美地弧度。
紅河穀上的火星一亮一亮,他一邊看著林妹子乾活,一邊品嘗著陳年的佳釀。
顯然,林妹子在努力做好一個妾該做的事。
他覺得多學會點生活能力總是好事,便沒製止,隨她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可一想到這事要讓林老板知道,那樂子可就大了。
家裡的小白菜被人拱了,還當小妾伺候他。
就算林妹子替他說話,林老板也不會饒過他。
將心比心,任誰都不會接受自己的女兒這般伺候人。
當然,此事不算什麼大事,但能不惹出麻煩最好,再怎麼說林老板以後都是他的丈母娘,做女婿的不討好她,也不能惡了她。
理清了思緒,他一口把杯中的紅酒悶掉。
再好的酒總是要給人喝的,慢慢品和一口悶都是一種喝法,沒什麼對不對。
盧謙摘下了頭盔,按滅煙頭。
手指當梳子隨便理了理寸發,視線一直落在林妹子身上,見她把東西收拾完了。
他招招手,示意林妹子坐在他身旁,神情好奇地問:
“你今年多大了?”
林雪鶯剛坐下身子一顫,聞言,立時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