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江皺了皺眉,感覺這臭小子沒說心裡話,問:
“就這些嗎?我記得你花了很大力氣打壓陳氏的產業。”
周培嶽躲開叔叔能窺視人心的視線,神情中透出些許不自信,道:
“這正是侄兒困惑之處,盧謙此人非常神秘,讓人琢磨不透,我想不通他是怎樣一次次從b級強者手下逃脫的。
“他雖和我們有很大的仇怨,卻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他和永恒教成了你死我活的關係,我若再此人身上花太多的資源,等於替永恒教免費做事。
“相反,我們不崔,永恒教都會替我們把事情辦好。
“但陳氏的產業又和盧謙脫不了關係,如果我們逼的太緊,這家夥很可能狗急跳牆,會針對周家做些不利的事。
“就算我們查抄了陳氏的產業,那也不劃算,因為,陳氏的產業本來就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自得到盧謙逃出灰域世界的消息後,我就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在陳氏的產業上加碼?”
“哈哈……”周銘江撫恤笑了笑,露出一副老懷大慰的神情,一時陷入了後悔:
‘我沒看錯,這小子雖然有點稚嫩,但成長的很快。
‘早知道惠英能生出好兒子,我就該多來幾次,讓她多生幾個兒子。
‘唉,錯過了,錯過了啊,不知道惠英這把年紀,還能不能生?!
‘如果能生,頂著壓力也要讓她再生個兒子。’
感覺到侄兒疑惑的目光,周銘江迅速收斂了心神,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得意,道:
“你不是已經有想法了嗎?不加碼,不收手,靜等下一步的變化。
“如果永恒教勝,你再加把勁,多得些好處。
“如果永恒教再次失利,我們就等下一次機會,總之,我們跟在永恒教後麵,不要衝在前麵。
“你是舍不得已經投下去的資源,覺得如果這次得不到陳氏的產業,花出去的錢就打水漂了,對吧?”
周培嶽神色一囧,他的心思逃不過老家夥的眼睛,便點頭承認。
見侄兒爽快地承認了缺點,周銘江頻頻點頭。
有了如此的胸襟,說明這臭小子還有進步的空間。
看來,他應該在惠英母子身上多花點功夫。
理清了思緒,周銘江砸了咂嘴,道:
“培嶽啊!錢是工具,不是目的。錢就是用來花的,用來辦事的。
“記住,隻要我們掌控住繁華的鉚釘城,就不缺錢!
“你看,上次我們的銀行遇到了擠兌危機,知府不都出麵幫我們從其他銀行拆借?
“今年城防軍的預算,知府又多出了一份,還沒安插一個人進來。”
周培嶽如同醍醐灌頂,反應過來後,連忙起身拱手,道:
“侄兒受教了。”
周銘江點了點頭,端起了茶杯。
“天色不早了,侄兒回房休息去了!”見狀,周培嶽告退,神色輕鬆地離開了大堂。
周銘江一手撫須,看著手裡的茶杯,不禁笑出聲來。
他不是那個意思,正準備離開周公館。
再說他是客,不是主。
端起茶杯是因為他真的口渴了。
既然事已至此,那也沒什麼。
他笑了笑,起身回到惠英的房間,卻見她露出擔憂不解的神情。
周銘江眉梢一挑,問:
“惠英,今天是你的安全期嗎?”
……
子夜時分,
野牛城距離新汴梁530公裡。
白鷺號已經在平流層飛行了一個小時,到達了野牛城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