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朗著實被田大勇的話給驚訝到了。
這個表麵看上去忠厚老實的家夥,居然有做賊的心思。
不過他說的話聽起來卻也沒有什麼破綻和疑點。
車上的東西自己也看過了,的確都是值錢的物件。
像田大勇這種居無定所如浮萍一樣四處浪蕩的家夥,能冒出這樣的想法並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趙朗自然不可能跟他同流合汙。
先不說趙朗並不是貪財之人,即便是動了心思也不可能放下自己今天來這裡的正事,跑去跟他盜竊。
思索了幾秒鐘,趙朗立刻在臉上露出誇張的表情,笑著說,“勇哥你這玩笑開的跟真的一樣。”
“以後可千萬不要再這樣說了。”
“隔牆有耳,若是被彆人聽見了,去老板那裡告一狀咱們會被趕走的。”
田大勇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趙朗,隨後也笑了,“兄弟你挺聰明啊,知道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玩笑就是玩笑,彆當真就好了。”
“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得睡一會兒了,你自便吧。”
說完田大勇便以出去撒尿為借口,離開了屋子。
趙朗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仔細回憶著方才田大勇跟自己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
隨後恍然大悟。
其實剛才田大勇跟自己說起一起偷盜那批珍貴物資的事情,應該隻是一次試探。
來自於老板或者是管家他們這類人的試探。
仔細想想,自己一個完全陌生的人跑到這裡要擔任看家護院保護老板的工作。
對方也僅僅隻是檢查了身上有沒有什麼致命的武器,隨便問了一些問題就決定把人留下。
這未免也太草率了。
田大勇這個外表忠厚,但其實卻暗藏心思的家夥,用來試探彆人的想法是最合適的。
“狗東西,果然人不可貌相。”趙朗心中嘀咕了一句。
然後便告誡自己,不能再向田大勇打聽有關於袁老板的任何消息了。
那樣做很有可能會直接露出破綻。
如今自己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休息,踏踏實實的等到晚上再尋找機會。
田大勇出去之後果然沒有再回來,估計是彙報情況去了。
趙朗索性也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直接躺在木板床上睡覺。
一直到天擦黑的時候,田大勇回來了。
笑嗬嗬的叫了兩聲,“兄弟,醒酒了沒有啊?”
趙朗假裝剛剛從睡夢當中清醒過來,揉著眼睛,“呀,這都啥時候了,我是不是喝多了有沒有耽誤上工了?”
田大勇打量著他,“現在是吃飯的時候,你能行嗎,酒勁緩過來沒有?”
趙朗揉著腦袋假裝有些難受,“這個酒勁兒太大了,我好像喝斷片了,怎麼醉的都不知道。”
“不過上工肯定沒問題,頭一天來,可不能讓老板覺得我偷懶。”
田大勇露出笑容,“喝斷片也正常,有些事兒不記得也罷。”
“那啥,跟我一起吃飯去吧,吃飽了好乾活。”
“今天晚上我負責帶你,其實除了熬世界以外,剩下的都還挺輕鬆的。”
田大勇相信了趙朗的話,以為喝酒之時對他的試探,他已經不記得了,所以此時表現的十分輕鬆。
晚飯的夥食還算不錯,如同田大勇所形容的一樣,有兩個肉菜,雜糧麵餅子管夠。
由於趙朗是新來的,所以不少人都把各種目光向他投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