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致遠並沒有在這裡久留,很快就坐車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田光明一幫人就立刻來到趙朗屋裡。
手裡頭拿著酒拎著菜,一個個客客氣氣的。
“趙老板,咱們初次見麵,明天要進林子一起乾活,提前聯絡一下感情也是很有必要的。”
“喝點酒不礙事。”田光明滿臉憨厚的笑容。
趙朗大大方方的答應,“那我謝謝你們了。”
眼看著他們都吃了菜,喝了酒,趙朗這才有樣學樣。
兩碗酒下了肚之後,趙朗臉就有些紅了。
喝酒臉紅是他的體質特點,倒也並不是不能喝。
但此時的趙朗卻假裝已經有些上頭。
田光明試探著問了一句,“趙老板,你跟劉老板啥關係啊,看你年紀輕輕的如此看重,這是為啥呀?”
“你挺有本事吧?”
趙朗明白,對方這是打探底細呢。
還好之前劉致遠留了心眼,沒有把自己的情況說出來。
趙朗立刻編瞎話,“我們倆有親戚,他說茶葉丟了,挺著急,想找個信得過的人跟著,我就來了。”
“這啥酒啊,咋這麼有勁兒。”
田光明跟旁邊的人對了一下眼色,“原來你倆是親戚啊。”
“你原來是乾啥的,會打槍不,身上有沒有帶武器啊?”
趙朗假裝迷迷糊糊的回答,“那玩意兒誰敢帶,明天都得靠你們,我就是個吃閒飯的。”
田光明明顯露出了輕鬆的表情,臉上的憨厚笑容也被陰險所替代。
對旁邊的人說了一句,“趙老板有點喝多了,快扶他上床睡覺吧,彆耽誤了明天的事。”
旁邊立刻來了兩個人,假裝摸趙朗,其實就是要摸摸他身上有沒有帶家夥。
趙朗早就有所防備,將兩把手槍提前藏了起來,所以對方摸了一通,自然是沒有收獲。
於是就把他扔到炕上,連被子都沒給蓋,就這樣離開了。
等到他們關上了門,趙朗這才睜開眼睛,迅速從炕上翻了下來。
這幫人就住在隔壁屋,如今他們正在交談。
“田老大,這毛頭小子啥也不是,劉致遠讓他來就是充數嚇唬咱們的。”
“明天把他弄到山上,隨便找個山溝推下去就行了。”有人大大咧咧的說了一句。
田光明立刻罵道,“小點聲,生怕彆人聽不見嗎?”
有人嘟囔著說,“他喝醉了,睡得跟死豬一樣,我剛才摸他,他都沒反應,能聽見啥呀?”
田光明說道,“弄丟了茶葉,這事原本就說不過去,如果把人再給弄死了,恐怕劉誌遠會發火。”
“就算咱們有幫派組織撐腰,也不能做得太過火。”
“明天都聽我的,咱們帶他在山上轉一轉,去熊窩把他嚇破膽,然後就回來。”
“就說茶葉沒了,劉致遠就算是懷疑,也不能把咱怎麼樣。”
旁邊的人立刻吹捧,“不愧是田老大,這腦瓜子就是好使。”
“就按你說的辦,明天把那小子好好的嚇唬一頓,回來他這麼一說,估計以後就沒有人再敢去找茶葉了。”
“咱們找個時間把那些茶葉悄悄的賣了,絕對能過個肥年。”
趙朗把耳朵貼在牆壁上,把他們的話聽了個大概。
接下來這幫人說的都是一些葷段子,以及等賣了錢之後去哪裡搞破鞋逍遙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