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華原本打算放下肉就離開,黃嬸說什麼也不讓,一定要他吃了飯再離開,盛情難卻,他隻好答應下來。
還沒等飯上來,意外的人出現了,黃叔回來了。
“黃叔,您回來了?”張建華心有疑慮,這才中午還沒到下班時間呢!
他哪裡知道,黃嬸期間出去一趟,打發兒子黃飛去了一趟紅星軋鋼廠,將張建華送豬頭肉的事情說了一遍。
“嗯,建華,我聽說你考上中專了?”黃叔坐在了張建華的對麵,鄭重的問道。
“是啊,怎麼了?”張建華感覺黃叔今天怪怪的。
黃叔認真的盯著張建華看了看,然後對著妻子道:“你先出去,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我和建華說幾句話。”
張建華越來越奇怪了,當下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他感覺黃叔有重要的事情要說,而且還是和自身息息相關的。
等黃嬸出門後,黃叔開口道:“建華,這件事我已經瞞了你五年了,如今你已經長大成人,我也可以告訴你了。”
張建華正色道:“您說。”
“是關於你父親之死的事。”
張建華激動的打斷了黃叔的話:“我爸之死?您找到凶手了?”
“還沒有,但經過這些年的調查,我懷疑你爸之死是軋鋼廠內部人士所為,應該是有人為了破壞軋鋼廠的社會主義改造。
隻可惜我就是一名普通的保衛科科員,調查的權限並不大,至今沒有抓到凶手,不能給你爸正名。”黃叔沮喪的說道。
“黃叔,您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張建華紅著眼道,他屬於胎穿,父親是自己真正的父親,為父報仇乃天經地義之事。
“有一個,就是昔日的後勤事務科科長牛峰,你爹出事後一年,他就被調離了軋鋼廠去了津門軋鋼廠。”黃叔認為張建華已經成人,並沒有隱瞞。
張建華繼續追問道:“還有呢?”
“有,雖然有幾個懷疑對象但沒有確鑿的證據。”黃叔說著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張建華。
“這是?”
“這些都是我這些年調查來的材料,我早年在戰場上受過傷,這兩年越發不得勁了,雖說死不了但留在保衛科恐怕不成了。
小飛今年高中畢業,我打算讓他接班,今後你爹之死就要靠你和小飛去查了。”黃叔有些唏噓的說道。
張建華鄭重的接過牛皮紙袋。
“你小飛哥雖然比你大幾歲,但為人莽撞,因此我將材料給你,讓他先在單位曆練幾年,你畢業後想辦法進入紅星軋鋼廠,然後你倆就能調查你爹被害一事了。”黃叔繼續叮囑道。
張建華沒有說什麼,但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好查,父親被害已經五年了,如今時過境遷,即便有黃叔的調查材料恐怕也很難查清楚。
不過他又不是辦案人員,必須要有證據。
能找到證據最好,可以讓國法處置這些人。
倘若找不到證據也無妨,他會深入調查,進行研判,若是發現這些人確實是殺害父親的凶手,即便沒有證據也要處決他們。
接著,黃叔叮囑張建華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暴露自己調查的事情。
“您放心,我知道怎麼做。”張建華回答他道。
兩人談完之後,黃嬸給張建華做了麵條,飯後他就和黃叔一家告辭了,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究竟是那些人了。
回家之後,張建華把門反鎖,然後就迫不及待的打開資料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