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把對白雍的思念寄托在白容姨身上,兩年了,或許偶爾提起往事,她會恍惚。
但更多的,是不知要如何麵對思念的惆悵和枉然。
還沒學會忍耐的沈知落隻能選擇逃避,然後假裝釋懷的笑笑,來掩飾自己的脆弱和難過。
但是對白容的感情,她隻會更加小心翼翼的珍惜。
哎,真希望世界不再有戰爭。
願世界和平。
沈知落埋頭蹭了蹭。
白容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容愈加溫和:“好了,多大人了還撒嬌。”
說著,她從口袋裡掏出少女從前最喜歡的草莓牛軋糖。
看著略微粗糙的掌麵上,躺著那顆她在熟悉不過的糖果,沈知落陡然愣住了。
鼻頭好酸,眼眶也是。
沈知落笑著歎了,伸手接過糖果,撕開外麵那層薄薄的糖紙,將甜膩的草莓牛軋糖塞進口中。
她笑時的眼總會彎成好看的月牙,可這次,眼中盛著的不再是溫暖的陽光,而是能將思念化成風的月光。
“謝謝容姨。”
沈知落嚼著糖,說話含糊不清的。
白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
她就知道,落落還是沒能走出來。
隻是看著樂觀開朗,但小太陽也有萎靡,需要藏起來的時候。
沈子沐看著沈知落故作無所謂的態度,就恨不得摳了她嘴裡的牛軋糖。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容,就你事多!
白容沒理會自家少家主的示威,隻是看向沈知落的眼中,更多了幾分無奈和……認命。
即使這麼想念一個人了,也不願意將寄托放在她這個最親近的人身上嗎。
白容隻是想讓她放下那段傷痛,即使是做姐姐的替身,她都不在意。
隻要落落能開心些。
但是她好像……很不願意她這麼做?
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白容收斂好自己的情緒,上車做到主駕駛。
“走吧,考核快開始了。”
沈知落用力吸了一下鼻子,重新拾起笑臉。
“來啦~”
……越野車加速中……
十分鐘後,三人總算到了一處露天的操場上。
看上去很像一個訓練基地,麵積很大。
除了八百米的操場,甚至幾百米處有旁邊就是演練場,後麵還有一排排挨著的白灰色三層小樓。
身在白家,沈知落自然是學過槍的。
她眯著眼睛,放眼望去,操場和演練場上彙聚了不少穿著野戰服的人。
男的女的都有,但更多的還是男性。
掃了一圈,沒看到人。
沈子沐壓著她的肩膀斜倚著,手搭在少女的腦瓜頂,問道:“找什麼呢?”
“大哥他們呢?”
“二哥也沒看到…辭煙姐呢?”
沈子沐嘖了一聲。
“用不著你操心,走了。”
說著,他拽起少女的手腕就往演練場上走。
“哎哎,乾嘛呀三哥。”
“帶你玩槍去。”
沈子沐說的輕鬆極了。
身在白家,沈知落自然學過一些關於槍械的基礎。
但是她吧……打靶真的有點玄學在身上的。
準的時候能槍槍中靶心,不準的時候…堪稱人體描邊大師。
走到射擊場,一旁的櫃子上放滿了不同種類的槍支。
“玩哪個?”
沈子沐隨意拿起一把伯萊塔(手槍),顛了顛,問道:“這個?”
由於是考核,為了避免誤傷,所以今天的子彈全部換成了空心彈。
白家平時自己訓練時,都是真槍實彈的。
“都行。”
沈知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