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自家寶貝閨女,打不得罵不得。
老父親隻感覺自己一口老血要慪死了。
倒是一旁的早期反骨仔老母親,隻是愣了一瞬間,就開啟了無底線吹女兒模式。
一個大拇指對準沈知落,誇誇道:“哇!不愧是媽的寶貝落落大王,就是厲害!”
“這麼大的魚都能抓到!”
“今晚我也算是有口福嘍,沾了落落光,也是吃上山珍了!”
誇得那叫一個肺腑之言,感天動地。
沈知落一口大白牙都快笑爛了。
一旁的老父親沈尤用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自己的老婆大人,那一分脆弱兩分震驚七分傷心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背叛了組織?
太過分了!
直到沈知落用希冀期待的目光投向老父親。
沈尤自覺地頭皮發麻如坐針氈。
頂著這樣的撒嬌攻勢,這誰還受的了?
老父親沒撐過一個回合就順勢投降,咳了一聲,違心誇道:“嗯,真…真棒……”
真棒兩個字說出口,他都感覺自己的良心在隱隱作痛。
沒想到第一次違背良心,居然是在這種情境下。
哎。
算了,還是交給兩個兒子頭疼吧。
得了滿意誇讚的沈知落更加自信爆棚,帶著五小隻大搖大擺的往廚房走去。
這會兒還沒開飯,不過也快了,菜已經上了一部分。
廚房分兩部分,一部分是專門用來吃飯的地方是餐廳,還有一部分是個吧台。
旁邊有個酒櫃和零食櫃。
至於做飯的地方,有專門的房間,就在廚房後,雖然是相連的,但兩方不乾涉,是專門給家廚做飯用的。
這會快吃飯了,沈蕭澤和沈君鶴都在。
一個拿著電腦,加班加點的在處理公務。
一人晃著酒杯,坐姿慵懶的看窗外夕陽。
許是喝了點酒的緣故,沈蕭澤現在給人的感覺更加隨性閒散。
像偷偷加了料的水,明明依舊平淡,卻莫名的勾人。
沈君鶴專心致誌,目不斜視。
聽到腳步聲,和妹寶愉悅的哼歌聲。
二人一同抬頭看去。
然後就看到……(此處省略,如上文)的妹寶。
沈君鶴:“……”
沈蕭澤:“……”
某人直接酒醒了一半。
原本半眯著的醉意眼眸,直接變成了沁著寒冰的泉水。
就連一旁的張姨,在看到人後,都愣住了兩秒。
然後死命的抿嘴憋著笑,頭都快低進地裡了。
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就笑出聲來。
隻有沈知落,沒有絲毫自覺,依舊樂嗬嗬的。
開心喊道:“張姨~~~”
“哎!”
在呢。
“小姐,我在,有什麼吩咐。”
張姨立刻換上一副正經得體的表情,該說不愧是專業的嗎?
這業務能力,就是強大。
沈知落舉起手中的魚,歡歡喜喜的:“張姨~我抓了魚,一會讓段叔叔再加個紅燒魚!”
張姨讓一旁的傭人接過她手中少說有十斤的草魚,露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好的小姐。”
一旁接過草魚的傭人肩膀一沉。
謔,還挺沉。
一直抱著不累嗎?
沈蕭澤隻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他就放鬆半天沒盯著沈知落,她就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真是……好的很。
沈蕭澤本來就有潔癖,雖然沒到特彆嚴重的地步,但也強迫成習慣了,看不得一點臟汙,身上更是隨時都備著酒精濕巾。
平日裡有沈君鶴和女傭給妹寶收拾的乾乾淨淨,身邊還有沈子沐照看著,所以倒也沒什麼。
但是這會看著埋汰得不成樣子的沈知落,他隻覺得,自己能忍到現在沒有動手抽人,真是對她最大的關愛和教養了。
眼看沈蕭澤處於爆發的邊緣,某個傻乎乎的妹寶還在不知所謂的吩咐這魚要怎麼弄,沈君鶴放下了手中的電腦,起身主動牽住了少女的手,不動聲色的擋住了他的視線,就準備拽著人離開。
快走。
在不走某人就要爆發了。
沈君鶴很有自知之明,沈蕭澤要動手,他可攔不住。
順帶著可能連他都得一起挨批。
所以趕緊走。
沈君鶴拽著沈知落,沒拽動,於是直接將人連拖帶抱的扛走。
沈知落還沒說夠呢,自己的視線就距離餐廳越來越遠。
“哎哎,哥,大哥,你乾嘛呀?”
沈知落身上本就水淋淋的,再加上一掙紮亂動,很快便也將沈君鶴身上弄得濕乎乎的。
他抿著唇忍了忍,自家妹寶扔不得。
沒說在不走,沈蕭澤就要拿戒尺抽人了。
給孩子留點自尊心吧。
“吃飯還有一會,你先回去衝個澡換身衣服,不然廚房涼,容易感冒。”
聽著關心自己的話語,沈知落嘿嘿一笑,也不掙紮了,索性從餐廳到她的臥室也沒幾步路,於是乎便心安理得的老實坐在自家大哥懷裡。
沈父沈母看著被扛走的寶貝閨女,兩人麵麵相覷,同時朝著廚房的方向探出腦袋。
謔,這都能從老二手下把人撈出來。
還得是老大。
這換成老三,估計皮帶都已經抽開膠了吧……
餐廳內,沈蕭澤閉了閉眼,儘量穩住了自己的脾氣。
這才開口道“張姨。”
雖然語氣聽著依舊冷淡如水,但張姨卻愣是聽出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
即使不用二少說明白,她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連忙微微鞠躬應是。
然後帶著五隻狼崽子立刻逃離戰場。
哎,可憐的五小隻。
二少舍不得罰小姐,你們這群作威作福的可就要遭殃嘍。
恭喜榮幸獲得洗澡挨餓小黑屋一條龍服務。
嘖,真慘。
等沈知落收拾完出來,沈君鶴也回去換了一身常服。
倒黴催的草魚也終究是端上了餐桌。
但是該說不說,野生的大草魚就是鮮。
特彆是紅燒,更能最大程度激發出魚肉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