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了搓凍僵的手,看向錢向東:“錢叔,娃兒的腿得趕緊弄,凍壞了就完了。”
錢向東點點頭,臉上的皺紋更深了:“栓子,找塊乾淨布,燒點熱水。興平,你懂點草藥,看看能不能先給娃止止血。其他人……”
他目光掃過癱坐在地的眾人,“都緩緩,把家夥什收拾好。狼是暫時嚇退了,可這深更半夜的,保不齊還會來。”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這片林子,今夜是徹底不平靜了。
窩棚雖然簡陋,此刻卻是他們唯一的堡壘。
火光跳躍,每個人臉上都驚魂未定。
小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噎著。
外頭,寒風卷過林梢,發出嗚嗚的聲響,還夾雜著遠處隱約的狼嚎。
因為條件簡陋,小石頭腿上的傷口被張長弓用燒紅的獵刀來燙烙止血。
小孩還小,疼得小臉扭曲,他死死咬著栓子遞過來的破布條,愣是沒哭出聲,隻有豆大的汗珠和淚水混在一起從臉上淌了下來。
錢向東用烈酒給他擦了擦傷口邊緣,又找了些乾淨的布條包紮上。
鄧通靠牆坐著,臉色依舊蒼白,剛才的驚嚇和奔跑耗儘了他本就所剩不多的力氣。
狼嚎聲在後半夜漸漸稀疏遠去,但沒人敢掉以輕心。
錢向東安排了守夜,陳興平和張長弓輪流抱著獵槍坐在門縫邊,耳朵豎得比兔子還尖,聽著外麵風掠過樹梢和積雪壓斷枯枝的聲音。
每一絲異響都讓棚裡的人神經緊繃。
天蒙蒙亮時,寒風依舊刺骨,但林子裡總算有了些微光。
確認狼群確實退走了,錢向東才長長籲了口氣,布滿血絲的眼睛掃過疲憊不堪的眾人。
“行了,狼崽子們消停了。”他聲音沙啞,“但事沒完。小石頭是柳樹溝的,他爹……唉。鄧通,你身子虛,留下照看娃兒,順便把窩棚守好。栓子,你也留下幫手,順便把昨晚扔下的家夥什能找回來的都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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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目光轉向陳興平、張長弓、武奇和陳其:“興平、長弓、武奇、陳其,你們四個跟我走一趟。咱得去娃兒說的地方看看,活要見人,死……也得把人帶回來埋了,不能喂了狼。順便,”
他抄起靠在牆邊的斧頭,眼神裡透著一股狠勁兒,“打獵!媽的,折騰一宿,餓得前胸貼後背,這口氣不出,老子心裡憋得慌!碰見落單的狼,直接宰了!”
“對!乾他娘的!”武奇第一個跳起來,臉上充滿了戾氣,他麻利地給老套筒上著子彈,“正好給娃兒報仇,給小石頭他爹報仇!”
陳興平沒說話,隻是默默檢查著獵槍的膛線,點了點頭。
張長弓把短柄獵刀插回後腰,又往懷裡塞了幾個炸狼彈。
簡單的吃了點硬邦邦的乾糧,五人便出了窩棚。
白天的林子雖然依舊陰冷,但視野開闊了許多。
小石頭忍著疼,仔細描述了昨天下午他們遇襲的大致方向和地形特征。
那是一片向陽的長著不少枯黃野草和稀疏灌木的山坡。
循著小石頭模糊的指引,五人呈扇形在林間警惕地推進。
張長弓打頭,老獵戶的經驗讓他能輕易分辨出各種痕跡。
很快,他在一片被踩踏得淩亂不堪的雪地上蹲了下來,指著幾道深深的拖痕和已經凍成黑紫色的血跡,聲音低沉:“是這兒了。人血……還有狼爪印,不止一頭。”
氣氛瞬間凝重。
錢向東臉色鐵青,揮了揮手:“散開找!仔細點!”
他們在周圍幾十米的範圍內仔細搜尋。
陳興平在一片被壓倒的灌木叢後發現了一隻沾滿血的棉鞋,正是山裡男人常穿的那種。
不遠處,還有幾片被撕扯得不成樣子的碎布,上麵掛著凝固的暗紅。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和野獸的腥臊氣。
“爹……”小石頭在不遠處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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