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平停下腳步,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有事?”
王雪梅跑到他麵前,用手扇著風,臉頰紅撲撲的,故意喘著氣:“陳同誌,這農活也太累了……我有點頭暈,能不能……能不能去你家討碗水喝?”她眼神期盼地看著陳興平。
陳興平往後稍了一步,拉開距離,語氣平淡:“知青點有開水。大隊部也準備了消暑的綠豆湯。你走錯方向了,那邊。”他隨手一指。
王雪梅沒想到他這麼不解風情,僵了一下,又不死心地說:“我……我走不動了……陳同誌,你就幫幫忙嘛……你看我手都磨破皮了……”她伸出白嫩的手,上麵確實有點紅痕。
陳興平看都沒看,直接說:“剛開始都這樣,習慣了就好。磨出繭子就不疼了。趕緊回去歇歇吧,下午還要上工。”說完,點點頭,邁開大步就走了,絲毫沒留戀。
王雪梅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背影,氣得直跺腳,臉一陣紅一陣白。
這一幕剛好被同樣歇晌回來的趙衛國和其他幾個知青看見。
趙衛國趕緊跑過來,殷勤地遞上自己的水壺:“雪梅,渴了吧?喝我的水!我還沒喝過!”
王雪梅正在氣頭上,一把推開他的水壺,沒好氣地說:“誰要喝你的水!”說完扭頭就跑回了知青點。
趙衛國的手僵在半空,看著王雪梅跑開的背影,又看看陳興平離開的方向,眼神陰沉下來。
下午乾活的時候,王雪梅故意湊到幾個女知青旁邊,唉聲歎氣:“唉,你們說,陳興平同誌那麼厲害一個人,怎麼娶了那麼個媳婦啊?看著又土又沒文化,根本配不上他嘛!”
一個叫李紅英的女知青比較實在,聽了直皺眉:“王雪梅,你這話不對。人家嫂子挺好的,一看就是踏實過日子的。”
“就是,”另一個女知青也說,“陳同誌對媳婦好著呢,咱們昨天都看見了。”
王雪梅撇撇嘴:“好有什麼用?男人嘛,尤其是成功的男人,哪個不需要一個能帶得出去的、有共同語言的伴侶?一個鄉下女人,除了生孩子做飯還能乾什麼?我看啊,陳同誌就是太老實了,被絆住了。”
她這話說得刻薄,幾個女知青都不搭腔了。
趙衛國在旁邊聽著,心裡更不是滋味,覺得王雪梅就是被陳興平迷住了,才看人家媳婦不順眼。他忍不住陰陽怪氣地插嘴:“人家再不好也是明媒正娶,有些人啊,就是瞎操心。”
王雪梅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接連兩天,王雪梅又找各種借口想去接近陳興平,不是問合作社的事,就是假裝請教農業問題,甚至有一次還拿著本皺巴巴的書,說有幾個字不認識要問陳興平。
陳興平每次都是客氣疏離,三言兩語打發她,絕不跟她多待一秒,更不給她任何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的時間要麼在合作社,要麼在家陪老婆孩子,王雪梅連邊都摸不著。
王雪梅又急又氣,覺得自己被輕視了,一顆心更是像被貓抓了一樣。
她就不信,還有不偷腥的貓!
這天傍晚,她打聽到陳興平去魚塘那邊查看還沒回來,算準了時間,特意換了件稍微新點的襯衫,頭發也重新梳過,等在陳興平回家必經的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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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多久就看到陳興平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氣,醞釀好情緒,等陳興平走近了,猛地從樹後走出來,裝作崴了腳,“哎呀”一聲痛呼,就朝著陳興平的方向倒去。
這一下要是摔實了,非得撞進陳興平懷裡不可。
陳興平早就瞥見樹後有人影鬼鬼祟祟,心裡有了防備。
見她倒過來,反應極快,不是伸手去扶,而是猛地往旁邊一個大跨步,敏捷地躲開了!
王雪梅收勢不及,“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手掌和膝蓋磕在土坷垃上,生疼生疼的,樣子狼狽不堪。
“你……”她又疼又羞又怒,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抬起頭委屈地看著陳興平,“陳同誌……你怎麼……都不扶我一下?”
陳興平站在一步開外,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語氣冷硬:“王雪梅同誌,請你自重。你這套把戲,對我沒用。我有老婆孩子,家庭和睦,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你要是把這點心思用在勞動改造上,也不至於天天喊累叫苦。”
他的話像冰冷的刀子,直接把王雪梅那點心思剝開攤在光天化日之下。
王雪梅的臉瞬間血色儘失,變得慘白,她沒想到陳興平這麼不留情麵,直接撕破了臉。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她掙紮著想爬起來,又疼又氣,渾身發抖。
陳興平懶得再跟她廢話,冷冷地丟下一句:“好自為之。”繞過她,直接大步離開了。
王雪梅癱坐在地上,看著陳興平決絕的背影,巨大的羞辱感和不甘瞬間淹沒了她。
她王雪梅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憑什麼?
憑什麼那個村婦可以,她就不行?
她越想越恨,指甲幾乎掐進了泥土裡。
這時,趙衛國因為不放心王雪梅,也悄悄跟了過來,剛好看到王雪梅摔倒在地和陳興平冷臉離開的一幕。
他趕緊衝過來:“雪梅!你怎麼了?摔疼沒有?是不是陳興平欺負你了?!”他想著肯定是陳興平推了她。
王雪梅正愁沒處發泄,看到趙衛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她立刻捂住臉,嗚嗚地哭起來,添油加醋地說:“嗚嗚……趙大哥……我……我就是想問問陳同誌幾個問題……他……他不但不回答,還罵我……說我不知羞恥……想勾引他……我……我爭辯了幾句,他……他就推我……嗚嗚嗚……”
趙衛國一聽,火冒三丈!
他本來就嫉妒陳興平,又一心維護王雪梅,此刻聽到這麵之詞,更是怒不可遏:“豈有此理!陳興平他媽的還是個男人嗎
王雪梅灰溜溜地跑回知青點,一頭紮進自己那簡陋的床鋪,用被子蒙住頭,羞憤的眼淚這才敢嘩嘩地流下來。
外麵隱約還能聽到其他知青回來的腳步聲和低低的議論聲,每一個聲音都像針一樣紮在她臉上。
完了,這下全完了!
她的臉在犀牛村算是丟儘了!陳興平!林允棠!
還有那些看熱鬨的泥腿子!她恨得牙癢癢。
尤其是陳興平,那個不識抬舉的臭男人!
自己放下身段主動示好,他居然敢這麼羞辱自己!還有那個林允棠,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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