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隻覺得這相父怎麼比自己還叛逆呢!怎麼勸也勸不動。
那時的劉禪滿腦子想的都是相父。
也管不了黃皓不黃皓的,讓趙統、趙廣把黃皓抓來在太廟之前、眾大臣見證之下對著黃皓就是一頓軍棍。
直打的黃皓鬼哭狼嚎皮開肉爛。
而後!
劉禪在先帝麵前發誓自己會勤政再也不做擾民的事,諸葛亮才一把暈在了先帝靈前被眾人扶了回去。
從此以後劉禪終於知道相父惹不得,急眼了相父也是敢給你撂挑子不乾,而且他還能去哭太廟、在先帝麵前絕食。
從此以後劉禪就再也不敢叛逆在相父麵前硬剛,因為他明白諸葛亮不會把皇帝怎麼樣,可相父真舍得對他自己狠。
這讓劉禪心中受不了,也沒有一點辦法。
“孟子曰: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儘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而死者,非正命也。今日陛下帶兵南征親臨前敵與桎梏加身有何異也。”
諸葛亮還在苦口婆心的教育著劉禪。
“相父放心吧,朕這不是好好的嗎!”
“臣不放心,坐鎮成都統籌各方才是陛下應該做的,陛下代將軍之職行衝鋒之事那還要臣與眾將何乾。”
“是是是相父教訓的是,阿鬥知錯。”
此時的劉禪嘴上一邊應著心下急急醞釀情緒想著應對相父之法。
眼淚慢慢從臉上滑落。
“相父啊,朕也不想這樣可先帝托夢怨朕整日呆在深宮之中不思進取。”
“朕怎能不聽從先帝之囑托。”
“這才來到這南中平亂以告慰先帝在天之靈,上慰先帝在天之靈,下為相父解憂,朕也是沒辦法啊。”
諸葛亮不被劉禪說法所動。
“陛下是皇帝就應去做皇帝的事,坐鎮宮廷統禦四方。”
“勤習政事、關心民生、居中指揮這才是皇帝該做的事,打仗有將軍、有臣在,先帝臨終之時臣也在場,先帝口口聲聲要陛下做一個好皇帝而不是讓你衝鋒陷陣當一個好將軍。臣相信先帝也不會給陛下托這樣的夢。”
不出所料,這招不管用啊,相父果然不是幾句話就能擺平的。
此時劉禪大腦正在飛速運轉cpu都快乾冒煙了。
臉上的淚水越來越多。
“知道瞞不過相父,朕與相父說實話。”
“先帝托夢隻是朕找的說詞,那是朕看到相父為我父子兩代人殫精竭慮、鞠躬儘瘁,日日操勞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相父才四十多歲的人已是累的滿頭白發,朕心下著急啊。”
“朕心中實在不忍相父如此操勞這才想著帶兵出征南蠻為相父分優,想讓相父少一點操勞保重好身體!”
“是阿鬥唐突讓相父擔心,請相父責罰。”
劉禪說著就要向諸葛亮行禮。
劉禪這一席話就像一記重拳正中諸葛亮心口,一句阿鬥而不是朕讓諸葛亮直接破防,有如此經天緯地之才的一個人眼角卻開始變的濕潤。
諸葛亮心中想著,這孩子平時是貪玩了些可他真的懂事又孝順啊,剛才自己是不是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彆嚇著他。
看著劉禪行禮諸葛亮起身說道。
“君臣有彆,臣不敢受陛下之禮!”
劉禪說道。
“相父,之前就與你說過多少次有人的時候你叫我陛下,隻有你我二人的時候你說你應該叫我什麼?”
“君臣之禮不可廢,臣應稱陛下!”
劉禪臉上變的嚴肅起來。
“我稱丞相為相父,出了這個門你叫朕陛下朕不挑你的理,進了這個門你說你叫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