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劉禪問話。
眾人也全都看向馬謖。
馬謖一臉絕決。
對著劉禪鄭重一拱手說道。
“我知道將軍的意思,之前幾次您都在暗示屬下應當道紮寨以抗魏軍。”
“其他幾位將軍也曾建議應當道守寨。”
“可一個合格的將領就要遵從自己本心行動。”
“要不然誰多說兩句那就聽誰的,那豈不成了一將無能累死三軍的庸將。”
“所以你的用兵方略是什麼?”
劉禪眼中厲色的看向馬謖。
馬謖一指街亭五道總口後麵幾裡之外的那座孤山堅定的說道。
“讓開主道集中兵力駐兵於山上。”
“等敵軍過境之時半道衝殺。”
“我軍居高臨下定能一舉而滅敵軍。”
劉禪氣的狠狠一閉眼。
而這時一旁剛剛投降過來的魏將王雙好奇的看了看地圖之上那孤山,疑惑的問向馬謖。
“馬參軍,這孤山之上一般沒有水脈,就是有也不可能夠大軍日常所用。”
“讓出大道,屯兵於山上對方圍山斷水當如何。”
郝昭看著地圖說道。
“水源一斷大軍不出兩日必自亂,此計太過冒險,不如當道紮寨而守安全!”
其實劉禪和很多人已聽出。
郝昭話語之中已經說的很是委婉。
人家是剛投效而來不想把話說的太傷人,才轉著彎提醒馬謖此法用兵不可取。
可馬謖卻是說道。
“郝昭將軍所言在理,不過你也曾帶兵作戰多年,豈不知置之死地而後生之理。”
“當年楚霸王項羽破釜而沉舟、韓兵仙背水一戰,不都是置身絕境才以少勝多而天下聞名。”
“真要是水源被斷將士們已知死路將近,豈有不拚死作戰之理乎!”
王雙聽的直翻白眼。
心說這人不是心眼太多聰明過了頭,就是沒有任何實戰經驗,過於想當然。
哪有沒事自己往死路上走的。
還置之死地而後生,還楚霸王、韓信。
你是比的過楚霸王的勇力和號招力,還是比的過韓信的布局、協調能力。
而郝昭在一旁聽的更是心中一陣感歎。
心說。
馬參軍,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兩個月前要是你在街亭用兵而不是王平,我何至於在街亭死拚兩個多月。
劉禪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而看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薑維問道。
“伯約對此用兵如何看。”
薑維不冷不熱的說道。
“回將軍,我站著看!”
劉禪看著薑維,他雖是什麼也未說。
可從他剛才那眼中對馬謖輕視的眼神,劉禪就已看出。
薑維對於馬謖的讓出大道,屯兵於山中置之死地而後之計是嗤之以鼻。
現在看著薑維對什麼事都不想發表看法的消極態度。
劉禪明白。
那是因為那一晚他讓人五擒五縱薑維所致。
現在薑維心中有氣也為正常。
劉禪心想。
不管如何這薑維已同意加入漢軍,以後他就是自己的人了。
至於心中服不服劉禪不管。
反正等到收複西涼之後他就回長安。
向相父一交差,到時自己往後宮一紮,鄧艾、馬謖、薑維到時要都推給相父的。
到時相父一定有辦法讓薑維心甘情願的跟著大漢走下去。
到時自己就什麼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