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絲毫沒有不悅神態。
反而是笑著說道。
“無妨無妨。”
“我在北方正在整備邊塞軍馬之事。”
“幾個月前。”
“朝廷一封調令說是孫權有對合肥動手的跡象,讓我押運河北之糧草和部分軍馬支援合肥。”
“等我到了此地就再也走不了了,大司馬說什麼也不放人,直接命我督辦大軍軍需之物。”
“這不就一直被留至今日!”
“彆說司馬都督有些沒想到,連我自己都沒想到。”
“哈哈哈!”
聽到此人如此說,司馬懿這才會心一笑。
“請大都督城內說話。”
來到城內。
看著堆積如山人軍械和各種軍需。
司馬懿心想這人做兵備之事還是很有章法的。
如此堆積如山的軍需卻被此人守排的井井有條、雜而不亂。
各種軍械軍需運進運出,卻沒有發生一點混亂和擁堵。
軍械有運軍械的專門道路,糧草有糧草的運輸路線,所有士兵都是各忙各的互不乾擾。
看著這一切司馬懿連連點頭。
隨之對著身旁的司馬昭說道。
“此人是個用兵行家,你看這十餘萬大軍的補給之物在他手中竟能做的如此有章法。”
“昭兒你要好好學一學此人對大軍軍需的調度之法!”
司馬昭卻是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周圍這些堆積如山的軍械軍需。
有些不在意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學的。”
“日後我是要統領千軍萬馬之人,這種後軍主簿所行之事怎配我一學。”
“住口,小子不知深淺口出狂言。”
“你不是覺得最近為父剛給了你好臉你小子又想飄!”
看著司馬懿那要打人的眼神。
司馬昭嚇的脖子一縮連忙說道。
“父親大人教訓的事,我以後好好學。”
可司馬懿看著自己這兒子那桀驁不馴的眼神就知道,司馬昭根本就沒聽進去。
心中歎了口氣說道。
“昭兒,你要記住。”
“行軍作戰最重要的就是這後方不能出事,而後方之中,重中之重就是這大軍軍需糧草之物。”
“隻要這些不出問題,一支軍隊就算不能速勝,可要被滅那也是難事。”
“大部分為將之人都以軍前拚殺、將士悍勇為取勝之關鍵。”
“可他們都忽略了這後方之事才是取勝最重要之道。”
司馬懿看向司馬昭問道。
“當年我大魏太祖武帝官渡一戰,以少敵多,擊敗河北之強大袁紹是為何故?”
司馬昭說道。
“不就是武帝手下兵馬強悍才取勝的嗎。”
司馬懿說道。
“這隻是其一。”
“最重要的就是袁紹後方屯糧之地所用非人。”
“以一個酒鬼為將守如此要衝,被武帝抓住七寸一擊燒其糧草,而袁軍主力也因斷糧而兵敗,袁紹從此隻剩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
“而再觀此時此地。”
“孫權以手下丹陽精兵突襲這東陵要塞之處,恐怕也是得知此地為我魏軍後方屯糧之所,才派兵前來攻殺。”
“他也效仿當年官渡之戰,想一舉燒掉我方大軍軍糧,可他手下精兵卻沒能攻入城內,要不然合肥戰局還真未可知。”
“這是是選對後方鎮守大將的重要性。”
司馬懿看著司馬昭眼一眨不眨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