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臣看著這營寨布局不像是西域都護軍的用兵之法,看著選址和弓弩布置、還有行兵寨牆的兵力安置,這越看越像是我們中原部隊作戰的紮營習慣。”
“中原軍隊的紮營習慣?”
劉禪有些疑惑的想著,可隨之又釋然。
“班壽本就在漢地待過,他懂些中原部隊的作戰習慣也不奇怪。”
這時的班壽等將也來到劉禪麵前。
劉禪笑著對班壽說道。
“真是沒想到烏孫的國相和大將們把絕大部分兵馬押到你一方。”
“你兵少,我還真怕這幾日你手下兵馬頂不住。”
班壽一拱手說道。
“將軍命我率軍拖住對方主力。”
“我都護軍就是拚光了,我也不會讓他們離開南境。”
“再加上還有我手下幕僚李行先生為我大軍所建之堅固營寨,和兵力分配,我軍才能死抗住烏孫軍十倍兵力的十餘日進攻!”
劉禪一驚。
“這營寨是你手下那老者所建?”
“正是,營寨的選地和布局,還有寨外的濠溝拒馬的布置都是出自我這位幕僚的手法。”
劉禪這會終於對那老者的身份開始懷疑起來。
不是劉禪多心。
這行軍布陣、紮營休整都有很大的講究。
他不同於各地的風土人情,你隻要在一地待過一陣就能了解。
這行軍打仗之事你要沒有指揮過軍隊、或是在軍中待過,這些事你是不可能輕易學會的,更不用說達到一個行家裡手的水平。
現在劉禪開始懷疑那老者李行八成在中原諸侯和哪支部隊之中待過。
就算不什麼軍官也是某個將軍的謀士。
劉禪看著班壽說道。
“這位李行是什麼時候來到了你麾下。”
班壽想了一下說道。
“大概是三十年前吧,那時我還很小剛剛隨著父親在玉門關外清剿馬匪。”
“當年我父是從一個被馬匪劫殺的商隊之中發現的此人。”
“當時我父手下沒有文士,此人識文斷字又是一逃難之人正好也沒有去處,就投在我父帳下。”
“一開始做了一個筆吏!”
“此人足智多謀入我父帳下之後屢獻奇策,幫我們解決掉了不少難事。”
“一度被我父引為心腹知己!”
“後來我父過世之後老先生就跟在我的麾下隨我鎮守西域。”
“這一守就是多年。”
劉禪說道。
“這樣一個屢獻奇策之人為何到現在還隻是一個小小幕僚,連個正式的官職都沒有。”
“難道你班大將軍不舍得給人家升官?”
劉禪開玩笑的問道。
班壽說道。
“不是末將不想給其升官,是李行老先生他不要。”
“老先生說他年事已高當不了什麼官,隻想找個地方帶著家人平安養老,我勸過多次,可老先生就是不同意,還說要是我一意而行他就隻能離去。”
“我這才做罷。”
“要不然現在老先生怎麼也是我西域都護府主簿或長史一類的官員。”
劉禪問道。
“此人還有家人!”
“是,他有一個兒子名叫李詡,與老先生脾性很像。”
“李詡……!”
劉禪摸著自己下嘴巴喃喃念著這個名字。
“李詡,這人與賈詡有何關係,難道隻是重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