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馬岱很是警覺也以為碰到魏軍了,走近一看才知是自家兵馬。
看到劉禪坐於篝火旁,馬岱這才急急跳下戰馬。
“陛下,對方虎豹騎除少數逃散之外其他主力被我西涼重騎兵全滅,可惜沒有抓到一個活的虎豹騎戰俘,不過其主力全毀從此天下再無虎豹騎,隻是……!”
馬岱看向身後那隻有三四百騎的重騎兵說道。
“隻是我部重騎也是損失慘重,現在能動的重騎兵都在這裡了,您把我軍最能戰的騎兵交到末將手中,末將卻未能守好他們請陛下治罪。”
劉禪心中一驚。
這西涼重騎兵有兩千之眾,是他傾儘通商換來的財富所打造,這些騎兵從兵卒到戰馬全部是張掖軍馬場所打造的鐵甲護身。
為了能撐起負重,連戰馬都是清一色西域購得的高大中亞戰馬所組建,平時吃的都是豆類精糧。
相父不讓劉禪增加百姓稅收,這些東西的花費可是讓劉禪差點破產。
要不是馬謖在西域與中亞等國大量進行絲綢、茶葉經商交易以換來大量財力,劉禪早就養不起這麼一支兵馬了。
劉禪知道虎豹騎是魏軍看家的騎兵精銳中的精銳。
也知道西涼鐵騎會損失很大,可他真沒想到能損失如此之大,可以說再狠點他的西涼重騎兵就要與虎豹騎同歸於儘。
劉禪對西涼重騎兵的投入要遠遠高過虎豹騎。
就這樣對戰,西涼重騎兵乃損失超過七成,可見從曹操之時就有的這支魏軍精兵戰力有多強悍。
劉禪扶起馬岱拍了拍他肩甲上的灰土說道。
“這不怪你,虎豹騎天下聞名、戰力強悍,你能打成這樣已是不易。”
“伯瞻不必自責,請起!”
“不管怎麼說滅掉虎豹騎就斷了曹真最後一支臂膀,付出代價也是意料之中。”
“現在我大軍最要緊的是截斷潼關通向函穀關的所有通道,不讓魏軍散兵進入函穀關,以待相父大軍。”
馬岱馬上說道。
“一時傷痛差點忘記,臣帶來了丞相大軍的消息。”
說著馬岱從懷中拿出了一封密信。
劉禪一看之下大笑起來。
“哈哈哈,相父之主力已至弘農境內,距函穀關已不足百裡,明日正午之前必到。”
說著劉禪抬頭看向函穀關方向。
“相父來了,曹真很難守的住。”
“一過函穀關、陝縣等地洛陽就再無險可守,我軍就能兵指洛陽城下收我大漢舊都!”
此時函穀關內。
已逃回關內的曹真正在被軍醫治傷,張苞一箭正中其後腰,傷勢很重。
旁邊還放著一盆血水,一把斷箭扔在一邊。
曹真咬著牙硬是一聲一吭。
一旁的曹爽說道。
“父親你忍住啊,馬上好了!”
這會的曹爽再也沒有了少將軍的威風,而是眼中含淚卻是帶著哭腔。
曹真疼的滿頭是汗卻是笑著看向曹爽。
“哭什麼,你是沒見過死人還是如何!”
說著嘴中咬一根木棍對軍醫說道。
“動手!”
“嗯……!”
隨著曹真一聲悶哼,鉤在傷口中的箭頭帶著些許血肉終於被軍醫撥了出來,隨之一股股鮮血流出。
軍醫馬上給曹真清洗傷口。
“幸好無毒!”
“大將軍忍住了!”
經過一刻鐘的時間曹真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一把扔掉手中握著的斷箭。
隨之問向曹爽。
“張合、郭淮他們撤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