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丘儉立時說道。
“孟津渡控洛陽水路,虎牢是司隸與關東諸地相連的重要關口。”
“要說之前司馬懿無詔引兵前來勤王還可說是為陛下安危著想,可現在他的兵馬逼近虎牢,那可就是其心有異!”
毋丘儉說著對曹睿一拱手。
“陛下,現在孟津渡已落於司馬懿之手,這虎牢關萬不可再讓司馬懿手下兵馬接防,要不然大局危矣!”
曹睿說道。
“沒錯,洛陽三關之險,現在穎川已在司馬懿之手,如今其子司馬昭又引軍於諸葛亮撤軍之際接手孟津渡,洛陽兩麵的交通已全控在司馬懿之手。”
“這虎牢關要是再落入他手,那朕的詔令恐怕再也出不了洛陽城!”
“毋丘儉聽令!”
曹睿說道。
“朕分你五千虎賁軍你現在就領兵去虎牢。”
“記住,毋丘儉你持朕之手詔,一定要於於司馬懿兵馬到達之前,會合虎牢守將接手虎牢關城防,朕擔心虎牢關守將頂不住司馬懿的壓力會就犯。”
“沒有朕之親筆手詔,虎牢關就隻聽從你一人調令,不管是誰領兵想要接手關城,一律以反賊論處!”
曹睿說完還不放心的雙手抓到毋丘儉的肩膀說道。
“仲恭,虎牢之事朕就全交付於你了,萬不可有失。”
毋丘儉經過多次戰陣,他現在也明白虎牢關於曹睿意味著什麼。
隨之拱手說道。
“陛下放心,臣定守好虎牢以為陛下之側背!”
說著持詔而出。
此時一旁的內侍走到曹睿近前擔心的說道。
“陛下,您今日未能封賞司馬懿,隻給了他一個駐軍穎川這駐兵權,現在荊北三郡又被吳、蜀兩軍聯合奪去,現在司馬懿十幾萬大軍無處可去,這樣會不會對司馬懿逼之太急,他會不會情急之下做出不臣舉動。”
曹睿被扶著慢慢坐下。
“朕就是要逼他,沒有皇詔他就敢帶兵前來,一路之下還接連接替了豫州各城城防,明著說是為了防備諸葛亮大軍入侵豫州,可他瞞不過朕。”
“他這是想把豫州變成他的自己的地盤。”
內侍說道。
“這不太可能吧,不管如何說,現在許都大城司馬懿還未敢派兵進入,再說身為都督,多難之時他也有調兵安撫地方的權力,奴婢想司馬懿沒有明搶豫州的膽子。”
曹睿立時說道。
“連你也被他迷惑,許都是我大魏龍興之地,要是連許都他司馬懿都敢明著駐軍,那與謀逆有何兩樣,他不進許都就是要告知眾人他司馬懿是我大魏的忠臣,他在保護豫州。”
“先派兵入駐了豫州各城,接著又拿下了孟津渡、現在又派兵向虎牢關方向靠近,而他的主力兵馬不去追擊諸葛亮,卻在洛陽城外三十裡處紮營,他想做什麼,想控製朕嗎!”
“朕要是再讓步,那豈不成了下一個劉協,他司馬懿豈不是成了……!”
曹睿說到此處突然覺出不對,隨之說道。
“朕寧死不做傀儡!”
“司馬懿要真敢進攻洛陽,那他就是真有反心,這種事早發現比晚發現要好,他要真是個忠心護主之人,那等危難過後,朕也會善待於他和他的家人!”
正在此時的司馬師也騎馬離開洛陽,他帶著自己身邊護衛連家都未回,就直接出城向著城外荊州軍大營而去。
一入大營司馬師正好碰到引兵而來的司馬昭。
“二弟,你也回來了,孟津渡如何?”
司馬昭點頭說道。
“沒問題,諸葛亮大軍已撤回弘農一線,我軍順接收孟津渡,現由胡遵將軍領兵兩萬駐守,從此以後河內、河北走水路而來司隸的貨物都彆想繞過我們!”
“我引兵回來幫父親!”
“對了,大哥你這邊如何,陛下給了父親一個什麼大官,是豫州牧還是大將軍!”
司馬師說道。
“走,見了父親再說!”
說著就向中軍大帳走去。
看到兩個兒子都安然回來,司馬懿問向司馬師。
“情況如何,陛下如何說!”
司馬師把朝堂之上的情勢一一與司馬懿說了一遍。
還未等司馬懿說話。
一旁的司馬昭順手抄起一支茶盞向著地麵狠狠砸去。
“混蛋,都現在了不看形勢,還擺他那皇帝的譜,一句不獎不罰就把父親打發了,我看他是找死!”
司馬昭對著司馬懿一拱手說道。
“父親,下決心吧,不給這曹睿來點狠的,他真以為父親手下這十幾萬兵馬是吃素的!”
“要我說哪有如此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