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蔣琬像是終於找到了報仇的機會。
這些日子他連皇帝的麵都沒見上一回,每次奏事都是呂方在宮門口支張桌子應付他們。
一邊從諸葛亮手中接過奏書一邊很是解氣的說道。
“白紙黑字寫的清楚,天子本就要臨朝親政,陛下也早就到了親政的年紀,當然要上朝,這是早晚的事,何來陰人一說。”
說著就隨諸葛亮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著離去的相父,劉禪一臉的生無可戀,日日上朝,那豈不是要他的命!
隨著埋怨呂方。
“你也不看看那上麵的內容你就給人蓋印,這下好了,朕要日日上朝。”
呂方一臉委屈。
“都是老奴的錯,是我一時疏忽!”
一旁的黃皓看到呂方在劉禪麵前吃癟,感覺這是自己的機會。
隨之開始向呂方攻擊。
“呂內侍不是咱家說你,你也是宮中老人了,怎麼能如此不小心著了丞相的道。”
“這下好了,陛下連辦正事的時間都沒有了,你說該怎麼處置你!”
劉禪立時將眼睛瞪向黃皓。
“還有你,剛才讓你給朕證明,你就不能硬氣一點,你看你哆哆嗦嗦那樣,誰看不出來你在撒謊。”
“你們兩人,一個中常侍一個掌印內官,看到相父您們就慫的跟碩鼠見了貓似的,咋就不敢硬氣一點跟他們乾一仗!”
“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黃皓也很是委屈的說道。
“跟丞相對著乾,陛下您不也慫嗎,上次我在太廟那次差點沒被丞相以國法將我打死,其他人還處處針對奴婢,陛下咱們力量太過單薄,到時丞相一發怒您又不敢管我,我也沒辦法!”
劉禪說道。
“朕不是讓趙廣給你送白藥去了嗎,兩天就能下地走路,你矯情什麼。”
“哪兒啊!”
劉禪不說還好,一提起此事黃皓就更加憤怒。
“趙廣給奴婢的白藥是假的,是牆灰裡滲的白麵粉,我塗在傷口之上兩日不但不見好,反而差點化膿,要不是我極早發現不對,找醫官拿了真藥,弄不好奴婢現在都見不到陛下了。”
劉禪一腦袋黑線,心說這趙廣還真是記仇啊,用這一招收拾黃皓。
黃皓越說越委屈。
“總之一惹丞相奴婢就事事不順,輕則流血受傷,重則恐怕要丟命,陛下您也自求多福吧!”
此時諸葛亮已帶著幾位重臣走的看不到了人影。
劉禪有心想反悔。
可這剛同意的事一個帝王也不能當場再把話收回來。
可一想到要日日上朝,劉禪就有一種要崩潰的感覺,氣的劉禪不再理會黃皓,直直拂袖而去。
第二日。
早朝。
劉禪看著眼前各大臣帶著自己的奏書一一上奏。
各地的田稅、商稅、人口、兵役、蜀地的糧產、西涼的馬場、關中的河道疏通、賑災,商事、民事等等等等各種奏書一一上報,讓劉禪腦袋足足大了三圈。
劉禪有心想耍賴賴過去。
可他發現站於台階之下第一排的相父,手中今日沒拿羽扇,換之的是先帝留給他的打皇鞭。
這是諸葛亮第一次帶著打皇鞭上朝。
大有劉禪敢耍心眼,他就敢當眾收拾劉禪的決心。
劉禪知道相父這是把他所有能想到的後路都給堵死了。
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是硬著頭皮當了一天勤政的好皇帝。
一點點跟著諸葛亮學習政事。
直到正午散朝,看著眾臣離去,劉禪一把躺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