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荊南大營。
此處位於荊山之南,是吳軍與漢軍的實際分界線。
此時左軍一處偏僻軍帳之內。
“叔嗣,你所說是真的,那魏軍真就如此明目張膽的與漢軍通商。”
一個年輕人說道。
“那還有錯。”
“我們在豫州的眼線全程看的清楚,什麼禁商令!”
“哼!”
“那曹睿分明就是在誆騙我大吳,他明著以支持吳王稱帝為代價說動主上與其一同禁商。”
“可背底下卻指使司馬懿在豫州與漢軍大肆通商。”
“據我方暗探所傳回的情報,隻一次他們就向漢軍邊城之內輸送幾百車絲綢、茶貨。”
“還是軍隊護送!”
“你們說沒有他魏國皇帝暗中點頭,司馬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去做?”
陸瑁有些吃驚可又不得不點點頭說道。
“這倒是實話。”
“彆管如何司馬懿也是魏國重臣,臉麵還是顧的!”
“他們如此做,可就是將我大吳給害了。”
那年輕人說道。
“沒錯,陸兄一語切中要害。”
“我吳國的商業本就比曹魏發達,尤其是這些年,北方戰亂多有小民逃亡,而大江以南相對安穩很多。”
“現在茶貨產量除了蜀地和南中就屬我吳國境內最多,而絲綢產量我吳國更是三方之中最多的。”
“這禁商之令一出最受損失的就是我大吳。”
“這禁商半年以來,你我各家損失錢財何止千萬。”
那年輕人越說越氣。
最後一拍案幾憤然而起。
“我們各族外的經商旁支,這半年以來隻將絲綢賣給本地和北方的魏地,價錢低了一半不說、路途還遠。”
“就這我們也忍了,可他魏國做的這叫何事。”
“陸兄,你在荊州軍中還不知道。”
“魏帝瞞著我們大吳,私下從我們手中低價收購的絲綢並沒有於自己地盤之上以常價經營銷售,而是將他們全部打包加了五成利高價賣給了漢軍。”
“什麼?”
陸瑁情急一起,連身邊的酒壺都打飛了出去。
“他們真賣的如此高價。”
那年輕人也立時拍著胸脯說道。
“我敢拿我張休的項上人頭擔保,豫州軍就是以高出平時五成的價格將那幾百車絲綢賣給了漢軍。”
“一次所得錢財就有數萬金之多。”
陸瑁再也坐不住了。
雙手握拳在大帳之內急急走著。
“好啊、好啊,低買高賣,將我們玩於股掌之上!”
張休看到陸瑁開始有些動怒,隨之加把火說道。
“魏人玩的一手好商賈,如此一來一往就比平時多出成倍之利,肥了他們,苦了我吳國。”
陸瑁說道。
“張兄你也是,我身處荊州軍中遠離朝堂,你可是常在陛下身邊為何不向陛下進言痛斥魏國無恥行為。”
“這禁商令可是他魏帝曹睿先提出的,可他們率先違背,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休說道。
“我們朝中之臣已向陛下提出此事。”
“可這次也不知為何,陛下隻是派出使節向鄴城問罪,其他什麼也沒說,禁商令仍在進行。”
“隻一個使節問罪能起什麼作用,禁商令對我大吳危害甚大,可隻字未提,實在不知陛下心中是如何所想。”
“這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