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說著還偷偷看了諸葛亮一眼。
發現相父沒什麼反應這才接著說道。
“而東吳強在水軍,其兵馬守成有餘進取不足,隻能困守東吳一隅之地,暫不計算在內。”
“如此以阿鬥分析。”
“這司馬懿仍是我們四方之中最為弱小的一方。”
“所以陛下就覺得現在還不必將司馬懿當作我漢軍對手?”
劉禪說道。
“最起碼現在他們豫州軍還對我漢軍不構成威脅。”
諸葛亮點點頭。
“其實陛下分析的沒錯。”
“司馬懿隻靠著一個豫州還是四戰之地,他的軍事力量不會再有太大的提升。”
“當年曹睿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能將豫州軍政之權交在了司馬懿手中,而後冒天下散失人心之險遷都鄴城,以此達到與我漢軍剝離的目地。”
“他將司馬懿放在前麵對付牽製我漢軍。”
“而司馬懿也明白這一點,可他隻是沒有辦法。”
“隻要我漢軍進攻中原就繞不開豫州、洛陽等地。”
“司馬懿就是再不情願也就隻能與我們死拚到底,他沒有其他選擇,又無法投降!”
“到時外麵大軍壓境,於內自己君主對其又如防賊一般防備,這是他司馬懿的無奈!”
“可陛下您算來算去,雙方的地盤領土、還有戰爭潛力都計算在內。”
“可隻一樣陛下沒有計算在內。”
“哪一樣?”
“人心!”
“陛下,您沒有將人心計算在內。”
看劉禪未能明白。
諸葛亮說道。
“陛下宅心仁厚我大漢君臣一體,可魏國朝堂要比我大漢朝堂亂上太多。”
“陛下說的沒錯,曹睿自潼關戰敗之後知道再寸土必爭必將全國傾覆。”
“他這才來了個壯士斷臂。”
“將司馬懿連帶著洛陽、豫州全都頂在前麵,以為他爭取恢複國力的機會。”
“可司馬懿卻像一馬前卒一樣被曹睿推到了他與我軍之間。”
“如將來我軍勝,司馬懿做為魏國輔政大臣,必沒有好下場。”
“如曹睿勝,則因曹睿早已因司馬懿消極避戰在前、無詔而引兵東進洛陽在後,而對其心生猜忌,到時外敵已除、曹睿也不會留他司馬家。”
“這種處境,守在豫州不動,早晚都是一死!”
“可司馬懿這種人怎麼會不明自己處境尷尬。”
“滿門生死大事不可不察!”
“他不可能隻是整日為了一些錢糧奔波,這些隻是表麵現象。”
“以老臣對司馬懿的了解,此時的他必在操縱著自己手中所有能用的力量來破開當下他司馬家的困局。”
劉禪聽得有些入神。
可他想了又想就是想不明白。
這司馬懿都已經是這種局麵了,他除了多弄些錢糧保住豫州保住手中的軍隊之外,還能做什麼!
難道不成提兵殺向鄴城自己當皇帝。
要不就是揮軍西進進攻潼關,搶占關中自立為王,可有相父鎮守關中,他司馬懿沒有這個實力。
彆人不知道。
劉禪做為一個後來者可再清楚不過。
當年相父隻憑著一州之地就數次北伐,其中與司馬懿交手兩次,打的占據地勢、兵力絕對優勢的司馬懿閉關自守、拒不出戰。”
連相父送女裝羞辱之事都視而不見。
可見當時有多無奈!
更彆說現在相父已占據關中,手握數州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