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心中想著。
司馬昭所要這些玻璃鏡的數量,可比之前與吳軍孫休、陸瑁所交易的貨量還要大。
要知道!
孫休、陸瑁兩人可是代表了身後東吳幾大家的實力和利益,也就是說他們所要的玻璃鏡是準備銷向整個吳地。
就這,他們還是拿出十多萬絲綢和茶貨才湊齊了劉禪的貨款。
費禕說道。
“剛才司馬昭說豫州多富戶不愁賣,此話有假。”
“臣自任荊州刺史到宛城以來,就一直在關注豫州的動向。”
“現在的豫州之地並沒有之前如此富有。”
“尤其是在曹睿將帝都北遷鄴城之後,眾多文武官員都是拖家帶口一起北上。”
“因之前不知誰在散布消息說我們漢軍馬上就要進攻豫州,豫州很快就會成為戰場。”
“此消息一出,就連之前的富商也隨著去了鄴城安家。”
“很多人隻是宅院還在當地。”
“可其能帶走的金銀家產早就已經帶去了鄴城。”
“現在豫州並未有表麵那樣富有、反而是有些蕭條!”
“而據臣手下打探情報所知,這司馬懿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司馬昭所說的三十萬帶甲之士,他們整個豫州軍也就不到二十萬。”
“除去張合的那守衛許昌的兩三萬人馬,司馬懿手中能控製聽其調遣的兵力在十五萬人左右。”
“而剛才那司馬昭張口就要定下六十多萬金的玻璃鏡,誰都知道陛下……劉金做生意從來都是一手錢財一手貨,概不賒欠。”
“一次性拿出六十多萬金,他有如此大的實力嗎。”
“難道他一家就能比的過吳地數家的財力。”
“臣以為,司馬昭答應的如此痛快,又是加價、又誇大豫州的財力。”
“這其中必有陰謀!”
“請陛下務必小心!”
劉禪回頭看向費禕,看著這位自己將來的大將軍,他當這個荊州刺史還是很稱職。
能提前關注到豫州的各個方麵。
劉禪點點頭慢慢撫起費禕拱著的雙手。
“文偉,你辛苦了!”
“之前朕已問過相父,他也支持你限製司馬懿在豫州繼續壯大的方略,你是對的,接下來咱們就按此方略施行。”
“之前吵架朕聲音是不是太大了!”
本來劉禪一扶費禕。
將費禕給嚇一跳。
還以為陛下這是要行殺頭之前給的斷頭飯呢。
畢竟那一日兩人就對豫州應如何對待的問題,整吵了一天。
劉禪沒讓他,可他費禕也對自己這陛下一點沒客氣,據理力爭嗆的劉禪好幾次在眾人麵前吃癟。
本以為自己這陛下是在找他麻煩,可隨著劉禪剛才的說話。
費禕心中也確實放下了心。
自己這陛下沒有要找他麻煩的意思,更沒有記他仇。
費禕現在有些慶幸自己跟著這樣一位皇帝,彆的先不說,最起碼不用提心吊膽!
費禕隨之直起身。
“陛下,您已經答應司馬昭,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
劉禪背著手說道。
“玻璃鏡我們有的是,可他司馬家一下決拿不出幾十萬金,要說當年的曹洪傾儘家財還有可能。”
“司馬昭如此做八成是想要黑吃黑,給我們來個一錘子買賣!”
“接下來一個月你要讓我軍斥候、暗探全部注意豫州軍的動向,朕要知道他們兵馬的調動情況。”
“尤其是司馬懿手下司馬師、牛金、胡遵幾部嫡係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