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賢與那校尉頭暈目眩,掙紮著站起身來。
“怎麼回事!”
“剛才大軍經過時,此處尚無陷坑,為何不到半個時辰,竟出現了如此巨大的陷馬坑?”
校尉也是納悶。
“我也不清楚,但我們在來時的路上並未見到任何陷坑,為何如此短的時間內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鄧賢還想再說什麼。
可一抬頭。
一張魚網從天而降扣在他的頭上。
隨之,幾名小兵躍入陷坑,數條繩索迅速將鄧賢二人牢牢捆住。
鄧賢被魚網給勒住隻能睜開一隻眼。
看著眼前綁自己的小兵身著與漢軍有所不同的胸甲,以為是夏侯衡派來的人。
“彆誤會,我是離石要塞副將鄧賢,是魏軍!”
鄧賢嘴巴被魚網勒的含糊不清的說著。
想要讓對方給自己鬆開。
那小兵卻是斜了鄧賢一眼用力一緊繩頭。
“沒誤會,我們是漢軍,來人把這話多的嘴堵上!”
說著有兩個小兵就開始脫鞋。
在鄧賢兩人被幾個小兵給連拉帶拽拖出陷坑之時。
鄧艾帶著騎兵也追到近前。
一旁的高詳看了看地上的鄧賢兩人,又看了看鄧艾。
“鄧將軍,您覺得如何?今日見識到我摸金工兵營的能耐了吧。當初將我營劃歸您部協同作戰時,您還頗為不滿,如今看來,是否覺得我們確實派上用場?”
“我摸金工兵營也是憑本事吃飯,這穿山打洞、挖陷坑的活,可比你無當飛軍要強!”
鄧艾本來還想說高詳兩句。
這次行動之前、這支摸金兵才劃到無當飛軍之中隨軍作戰。
然而,一路上鄧艾並未發現這些人有何過人之處,卻察覺到他們養成了一些不良習慣。每至一處,他們總能順手牽羊,做些小動作,且對此樂此不疲!
一路之上,身為主將的鄧艾因此事沒少敲打高詳。
讓他約束好手下。
隻是收效甚微!
可現在。
再看地上那已被摸金兵給五花大綁的鄧賢,鄧艾到嘴邊的話也就咽了回去。
更不好再說對方什麼。
畢竟在軍中,是以能做事、能打仗的標準來衡量資格。
對方具備立功的能力,自然擁有狂傲的底氣,他人無從置喙!
鄧艾隻能改口說道。
“高山甲,真有你的,你們這些掘子兵真有兩下子,那麼短的時間內就挖了數道陷溝,彆說騎兵,就是步兵也繞不過去,給你們記上一功。”
“我們是土工的工兵,什麼掘子兵,鄧將軍慎言!”
“嗚嗚嗚嗚嗚……!”
鄧艾與高詳正在說話。
隻聽到被綁在地上的鄧賢發出嗚嗚的聲音。
鄧艾這才下馬。
“將他嘴打開。”
剛才在坑口露頭的那個摸金小兵,這才膈著一條腿一跳一跳的上前將鄧賢嘴中之物拿了下來,接著就地穿上。
“你多久沒洗腳了、你多久沒洗腳了……想熏死我嗎!”
被綁的鄧賢接連向著地上呸呸呸幾口。
“我告你虐待戰俘!”
鄧艾沒有心情說這些上前看向那人。
“鄧賢,離石要塞副將!”
“想死還是想活!”
鄧賢想都沒想立時說道。
“你以為我怕死嗎,想活怎麼說?”
“想活就幫我們賺開離石要塞城門,到時我們對你不做戰俘對待。”
“如不然!”
鄧艾摸了摸腰間的戰刀。
鄧賢眼神一瞪!
“彆做夢了,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扶我起來,我有辦法帶你們攻下離石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