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色未明,代郡的將軍府內卻已陷入一片混亂。
剛剛忙完的田豫還未閉上眼休息一下,卻突然發現自己兒子丟了。
整個代郡大營之內都讓人找了一遍,也未發現田彭祖的去向。
最後在城門守衛處才得知,天色黑後田彭祖就拿著他的手令、帶著手下兵馬出西門而去。
這時的田豫才大感不妙。
眼神能殺人的看著那城門校尉問道。
“他何時出城,帶了多少兵馬?”
“天黑之後不到一個時辰,隻帶了本部八十軍騎向西而去,嘴中還說著什麼揚名邊軍的機會就在今夜,他手中有將軍的手令,我們也不敢阻攔!”
田豫氣的一個抬腿踹在城門牆上。
“完了,這個逆子就沒有讓我省心的時候,就帶這點兵馬恐怕到不了漢軍營門處就會被對方外圍的哨騎給乾掉。”
“這個逆子、逆子!”
一旁的鮮於輔與高柔察覺到田豫內心方寸已亂。
馬上勸說道。
“國讓,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你的書信已經傳給漢軍,而於昨日看漢軍行動隻是示威,也不想與我們開戰,想必彭祖這孩子也沒有太多危險!”
“要冷靜,我們自己不能先亂了方寸!”
高柔也是說道。
“沒錯,漢軍也是有意與我們和解,我接到軍報,漢軍從冀州北上的魏延所部在奪取薊縣之後就未再向北進攻。”
“看來諸葛亮派出的這兩部兵馬並非真的要與我邊軍死拚!”
“國讓,如今你是我們整個邊軍的支柱,你萬萬不能亂了陣腳!”
田豫這才穩了穩心神。
“對,二位說的對,不能亂、不能亂!”
正在此時。
一個小兵於城頭之上大喊。
“漢軍騎兵來了,正在向城牆靠近!”
田豫等人紛紛上城。
“全軍戒備,沒有軍令不得放箭!”
田豫一邊下令一邊衝上城頭。
看著大隊的漢軍開始向著城邊靠近。
一個校尉說道。
“這漢軍今日難道是想與我們開戰。”
正在此時眼尖的高柔的指遠處對田豫說道。
“國讓你看,那不是彭祖嗎,他旁邊那人是誰!”
順著高柔手指的方向,田豫看去,不是自己那逆子又是何人!
隻見田彭祖身旁是一個金甲大將立於當下。
“這個逆子什麼時候跟那劉金混到一起去了。”
鮮於輔說道。
“國讓休怒,這不正好嗎,我們正想與劉禪談談,有了彭祖這層關係還省事了!”
話是這樣說。
可田豫還是擔心兒子的安全,這劉金他未見過,可其為人他是聽說過一些的。
此人為人狡詐、有諸葛亮之智可又遠比諸葛亮更加陰狠。
隻之前一個小小水晶杯就收取了大魏各城大量財富。
能於同一天在一個大國各城同時出售這種東西,以求取大量財富,這種主意恐怕也就劉金能想的出來。
這會彭祖在劉金軍中,要是劉金以自己兒子為質要自己開城投降當如何是好。
開城,這關係到全軍的未來,眾將軍將士都在看著!
他一個主將不能為了私事而置全軍將士於不顧。
如不開城,那自己這兒子的小命可就是要完了。
現在的田豫心中極度矛盾。
讓他置邊軍幾萬將士生死於不顧、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