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高柔兩人互看一眼。
田豫說道。
“我們都看到,隨劉金入廳的可不就是隻有兩名甲士嗎,其他也就隻剩十多個抬糧的民夫,有幾個還是頭發花白的老人,年紀可是不小了。”
“真打起來那些未受訓練過的老弱民夫戰力可忽略不計!”
鮮於輔笑著說道。
“這也不怪國讓你,當時雙方在激烈的談判,都在為自己一方爭取更大利益。”
“你與文惠未將注意力放在那些無所謂的民夫身上,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在你們談判之時,我可是注意到了那些民夫的與眾不同。”
“有什麼區彆,不就隻是一些民夫罷了,他們一個個並不算強壯,而且有些人的年紀還相當大!”
“都能比上鮮於老將軍了!”
一旁的高柔當時也看到了這些人。
他是沒看出對方有什麼過人之處!
故而開口玩笑鮮於輔!
鮮於輔說道。
“你們說的沒錯,這些人很普通,是那種扔到人堆裡都找不到的那種。”
“可你們看到他們的眼神了嗎。”
鮮於輔說著伸出兩根手指指向自己眼睛比著給田豫、高柔看。
“這些人的眼中有著民夫絕對沒有的鎮定和殺機。”
“一般的民夫向官府送東西,都是誠惶誠恐,更彆說麵對一整廳披甲帶刀的軍將,他們最好的也會是嚇的不敢抬頭!”
“可你們二位再回想一下之前這些人的作派和樣子。”
“他們一個個比我們手下這些在廳內的軍將都鎮定,而且眼神之中也完全沒有一個民夫百姓對初入將軍府的好奇。”
“靜水流深!”
“對一個普通百姓來說,這正常嗎?”
“還有!”
鮮於輔起身指向正廳門口附近。
“這些人除了隨劉金而來的那兩個親衛站在劉金座位兩側之外,那些民夫正好是十二人。”
“其中三人一小隊,分為四隊在不同的四個位置站著。”
鮮於輔一邊走一邊在大廳內比劃著。
“對方三人站在劉金右側靠近文惠和我的位置,而另一隊站在靠左,臨近我們其他幾個將軍、校尉的位置。”
“第三隊居於大廳中間靠前的位置,也就是離國讓最近的地方。”
“而第四隊三人也是年紀最大的那一組民夫,則有意將抬入廳內的糧筐放在離正廳門口最近的地方。”
“四隊十二人、三三分組,看上去是雜亂無章抬糧入內隨意而站,實則其站位可攻可守,內裡大有玄機啊!”
鮮於輔說完看向田豫、高柔。
“兩位也都是久經戰陣的將軍,在這正廳之內真要動起手來,你們看我們的人怎麼站隊才最有勝算?”
“這一點不用我再多說吧。”
“而且從他們走入大廳來看,那些民夫行動輕盈、走路無聲,一看就是從小練武的行家裡手,眼帶殺機八成都是從殺場血水中趟出來的人。”
“以老夫多年帶兵征戰的經驗來看,那些民夫的戰鬥力決不低於劉金身側那兩個披甲大漢,說不定比那二位武藝還高,定是見慣了生死的高手!”
田豫聽著鮮於輔一一複述著剛才十多個民夫的站位、猜測著他們的戰力。
這時他的額頭之上露出一層彆人不易察覺的細細冷汗。
看著鮮於輔比劃的位置。